发生了一些事,一些一了百了的事。手术并没有解除疼痛,反而让它潜藏起来了,害得我每天焦急地寻找它。今天早晨醒来之时,我知道这疼痛是驱之不去的了。我老得很厉害,不用镜子也能知道:身体已经明明白白告诉我了。我觉得自己在腐烂—我想放声大叫,但我叫不出来。我现在写字很艰难。莫里斯把日记本放在床边。我现在对莫里斯非常依赖:他坐在我边上,等我醒了,他就给我读点东西。他希望开始给我读《无名的裘德》,但我请他不要。这会为我的死亡增添新的恐惧。
我已经把这小日记本忘了。但现在我有话可说,我要对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