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三太郎在门口试着喊了一声,仿佛到了别人家。
“您是哪位?”女人说道。
这似乎是陌生的村子。各家各户飘出早饭香。每家都有朝气蓬勃的孩子,也有健康的妻子。栅栏上晾晒着松软的毛皮被褥。
三太郎跟朋友借了旅费,踏上回京的旅途。甚子簌簌地落着眼泪,仿佛一分别再也见不上面似的看着他。
“哎呀,阿花昨天刚去了加贺。”说着,她望着三太郎的脸笑。
火车逐渐接近东京,三太郎又恢复了精力,但在郊外下了电车,来到能望见山上的家的地方,他不禁心里憋得难受,甚至想放声痛哭一阵。举手投足都无精打采,俨然花屋敷木偶戏中的小丑一样没了力气。在风的吹拂下,他好歹才迈开步子。
“啊。”女人惊叫了一声,跑进后面,阿花的母亲接着出来了。
“来了。”随着一声应答,一个身高有五尺七寸、脸色红润的年轻女子走出来。
三太郎想给阿花写信,却没有空,也是害怕把没空说成借口。他舍弃家庭的做法,在舍弃阿花的同时也抛弃了孩子们。他想,这理由实在太牵强了,甚至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尽管对世上的非议无所谓,他却不忍让孩子们产生父亲是为了甚子才离家出走的念头。因而刚出来散心还不到一周,他就担心起家里了。
“我是三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