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过神来,阿花已摇摇晃晃地走在白山的山坡上。那是通向五木家的路。“五木哥,对不起。我是个可怜的模特,请你不要憎恨我。”尽管嘴里如此叨念着,她却无颜去见五木。
一天,阿花结束了工作正在穿衣服,那双粗大的胳膊忽然像疾风般搂住了她,将她抱到躺椅上。时值傍晚,四周的事物顿时模糊起来,阿花只觉得肉体和心灵都去了远方。
阿花在模特台上能觉出来,土田的目光日渐玷污她的心。可是这份职业注定了她没有办法防范。
由于土田是学校的教授,无法拒绝,阿花便暂停去五木的画室,只去土田的家了。工作沉闷乏味,连个玩笑都不能开,而且生来第一次要在男人面前摆裸露肌肤的姿势。倘若拒绝的话,大概会丢掉学校这份工作吧。五木见不上了,也无法跟伙伴们嬉闹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裸身好呢。阿花索性忠实地工作起来。
模特同伴们都说土田有恶习,据说光是赤脚从他画室逃出来的姑娘就不下三五人了。有人听说阿花被他雇用后,就曾提醒过土田“您可得正经些”。而且,土田夫人也有事没事频频出入画室,向阿花投去嫉妒的眼神。即便只看这些,也不难想象土田所受的防范。
“母亲,你的女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模特。哈哈哈。”阿花一面自言自语,一面从山坡折返了。
阿花十六岁了。时值春天。这是个温暖的傍晚,即使脱下布袜,脚后跟都还微微泛红,有点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