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太郎一如对方所说,走上了一条没有同伴的道路。在今天看来,这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痛苦的道路,只是贫穷了点。他从未参加过可以决定作品市价的公办展览会,因此连一个资助者也没有。正因如此,他的作品根本没有市价。偶尔有好事者来买画,也不过是临走放下一丁点钱。
前面也提到过,三太郎曾到尊为老师的人家里去,说“我越来越想当画家了”,请对方给拿主意。当时正值三太郎不好好上学,乡下的父亲一气之下给了他一封“以后万事由其自由”的信断绝关系,因此想去的学校都能去。听了这些话,他所尊敬的老师的意见是:“那太好了,但你拥有的东西在进入美术学校后恐怕就会失去。为了培育自己,你只留心一下素描如何?这种孤立无援的道路或许很苦,不过,全日本哪怕只有一个你这样特殊的画家,不是也很有趣吗?”
现在,虽说三太郎所画的女人就生活在现实社会里、行走在大街上,可当时他的画里却有一种世界主义者的特异类型。三太郎有名的也只是名字而已。他的名字经常被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