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接触各种男人,阿花逐渐觉得也不能只恨土田一人。男人这东西,十人中有十个都是为了满足欲望才去爱女人的。一旦完事,在下次重逢之前早把你忘光了。所以恋爱之类的事她已不敢想了。就连那样和蔼的花井也是如此,他一毕业就回了九州,到现在连张明信片都没寄来。但不能就此说花井坏或是变心了。只因为他人在远方,才变得疏远了而已。
“喝酒,先生。没事的,别担心太太了。你看,白头发都添了不少吧?”
阿花无论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爱土田,却逐渐懂得了男人能给的快乐。一喝酒,一切都会变得有趣起来。酒一定是一种悲伤、后悔和怨恨的柴薪,也是让人燃起情欲的油吧。
一到夏天,找阿花做模特的学生们就去购买新画布和颜料,或是去海边和山里,或是回到故乡。可阿花的工作仍接连不断,经常被学校的教授们、拍写真的外国人或喜欢画画的业余画家雇用。
阿花又开始出入土田的画室。一旦成了那种关系,任他是四十岁的成年男人还是教授,都会像男佣一样听女人的话。但阿花仍未学坏到利用男人弱点的地步。至多让土田的妻子吃点醋,她就觉得很好玩了。
习惯这东西无论好坏,今天一旦养成,明天就一定会继续下去,甚至要一直带到墓里。尤其是对年轻姑娘来说,最初的男人往往会决定她的命运。在破罐子破摔的可怜的阿花身上,更坏的事情又接连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