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母亲今天经历的尽是些生来第一次的事情了。”
三人大声笑起来。
“怎么办?这么晚我没法走。能不能留我住下来呢?”
第二天一大早,阿花的母亲就来了。虽然比阿花所说的丑,人却比想象中要好。刚开始,她用东北话凶巴巴地说了一阵子,可后来说着说着笑起来,说是“生来还从未跟这孩子分开睡过一晚上呢,所以很担心”。
母亲好容易在椅角上坐下,拿起阿花冲的咖啡嗅一嗅,问:
“哦,这是什么东西?”
“只是没被子啊。”
一天晚上,面包却没有来。
“算是茶吧。”
“这么暖和,就算在沙发上也能睡。”
“我头一回喝。”
三太郎讨厌到旅店的食堂跟学生、中国人及印度人挨在一起吃饭。每天早晨,他只吃些面包、沙丁鱼,再喝点咖啡打发早餐,之后就等着阿花到来。阿花在傍晚用电炉做些简单的晚餐和他一起吃。面包大致也会加入他们一起用晚餐,顺便再送阿花回去。
展览会的日期逼近了。阿花在做模特的空当不得不照顾起三太郎的衣食来。她这才了解西装的缝补和男人衣服的尺寸等等。三太郎过着只有三个行李箱的最简单的生活,一切都喜欢简朴。他的日常生活单纯是单纯,可内容却十分复杂。阿花以前全无经验,在熟悉三太郎的生活规律,他不做声也能感知他心中所想之前,她很是吃了些苦头,不过很快就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