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呢?”
“虽然我们每个人都会说爱,但必须知道,即使是用同一个词,各自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
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的时候,三太郎曾出于艺术家的敏感,坚信能把乌托邦带到人间来。
三太郎的性格中缺少争强好胜。他不适合那种一面标榜着共存共荣,一面又以体育运动的气魄突进的现代生活。即使参加羽毛球和乒乓球等竞技运动,他也不看重输赢,更注重享受其中的技巧。就算是玩花骨牌,如果手中有最大的樱花光牌,他也肯定会出。就算是骑马,他也只享受奔驰的过程。所以他做什么都很失败,最后总是吃亏。
弹着巴拉莱卡琴唱俄罗斯草原民谣,并且预言列宁即将出现的当代诗人爱罗先珂,是戴红色土耳其帽的一分子。
善良的三太郎对这种荒唐的误认哭笑不得,只得不快地牵着山彦的手,叹息着来到阳光下。金平糖把一个善良的市民误当成了别人。既然他已经这么认定了,采取任何措施都没有意义了,只好躲开这种飞来横祸。
今天是三太郎的儿子山彦的生日,父子俩正打算找地方庆祝一下。
三太郎忽然想起爱罗先珂遭日本驱逐,在被迫去往中国北方的送别会上说过的一席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