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顺义王孟海公一瞧黑氏被擒,不禁谅叫一声:“哎呀,完了哇!”,这时白氏就要撒马。孟海公喊:“白氏夫人,别撒马!”白氏说:“我还不撤马呀,我姐姐被擒啦!不要紧,我用飞刀伤他!”盂海公一想,是呀,我这白氏夫人有二十二把柳叶飞刀,百发百中,也就没再拦她。白氏催马来到阵前。敬德一瞧,这个女子银盔银甲,雉尾狐裘,面如敷粉,耳坠金环,五官相貌长得很美,胯一下白龙马,掌中一条素缨一槍一。背后袢甲绦上煞着一个皮革囊,内插两排飞刀,红绿绸条在俩肩头上搭甩。两人碰面,敬德问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白氏说:“我叫白素花,你已经擒了我姐姐,咱俩假打三合,你擒我吧!”“好,咱们就这么办。”白氏拱裆催马,摔杆一一槍一。敬德合一槍一一盖,当啷一声,白氏把一槍一撒了手,敬德摇一槍一刺去。白氏也使了个铁板桥。敬德仍然是一槍一交左手,右手抓住她胸前的袢甲绦,抓过马去。唐朝兵将齐声喝采。那边孟海公先是一惊,转念一想:不对呀!黑白二氏三招两式就被人擒去,看来这是有意降唐!他明白了不是?晚啦!秦琼吩咐儿郎们擂得胜鼓,收兵撤队。洛一陽一王王世充见二女将被擒,敌军收了兵,也只好传令收兵,大队人马进了城。
第二天旱饭用过,双方响炮擂鼓,又都将大队亮开。洛一陽一王王世充命蓝旗官去问哪一家反王撒马见仗?曹州顺义王孟海公回话,说他帐下有出色战将,定能战败尉迟恭。原来孟海公有两位应名的如夫人,一个叫黑素梅,一个叫白素花,人称黑白二氏。这姐妹俩都身怀绝技,武艺高强。洛一陽一王请孟海公派将出阵,盂海公就让黑氏先掀马。黑氏说:“好嘞!来呀,给我擂鼓!”咚咚咚三通鼓响,黑氏马到当场。唐朝兵将注目观看,见对面出来的是一员女将,虽说是女子,可很有男子气概。她身高不满八尺,体格矫健,黑紫脸腔,两眼闪亮,鼻直口阔,耳坠金环,别瞧她黑,黑得那么妩媚。头戴绣绒盔,双插雉尾,身披掩心甲,胸前孤裘搭甩,胯一下一匹胭脂马,掌中一口绣绒刀。背后有人打着一杆三角旗子,黑旗红边,白月光里斗大一个“黑”字。她点手叫战,单要尉迟敬德出马。敬德闻听,就向元帅讨令。秦琼说:“你出去迎战这员女将,必须格外小心,最好是将她生擒活捉,以便探问敌营内情。”敬德说“晓得了。”他一拱裆,马就贯出去了。马到当场,二将碰面。敬德细细端详,心说我黑你也黑,有黑男就有黑女,不由得就有点一爱一怜之意。他勒马站住,喊道:“对而什么人?难道说洛一陽一无人,怎么会把你一个小小女子送上阵来!”黑氏说:“你问我呀,我在孟海公帐下,我叫黑素梅。你是不是尉迟恭啊?”’“不错,正是你家尉迟老爷。”“我说尉迟恭,你还别瞧不起女的,什么小小女子,难道你在家里对你妻子也这样讲话吗?”尉迟恭是个胡涂人,不懂得她话里有话,这是有意试探他成家没有。他想起妻子被北国掠走,不觉一阵心酸:“哎,我已经没有妻室了!”黑氏心里话,你没有妻室了,那正好。她说:“尉迟将军,咱俩一交手,先假打数合,我把刀扔了,你设法把我走马活擒,因为我有意降唐,有话要对你家元帅诉说。你听我的,这里有你的好处。”敬德一听,心想这事透着新鲜,说:“那好,你就撒马吧!”黑氏说:“慢着!你不单要把我抓过去,紧跟着我妹妹出来,你也要把她抓过去。听明白没有?”厂敬德说:“那还不好!来吧!”黑氏举刀往下就砍。敬德合一槍一拨刀,黑氏故意把刀撒手了,敬德摇一槍一就刺,黑氏来了个铁板桥,在马鞍上往后一仰。敬德一槍一交左手,微裹里手镫,马抢上风头,右手一把抓住这女子胸前的袢甲绦,嗖,抓过马来。跟着拨马就走,返回本队。秦王李世民在高台上一看,说:“徐王兄,敬德走马活擒女将,真叫好啊!”徐茂功说:“不对,千岁,我看出来了,这里必有事。”再说敬德回到本队,把黑氏扔在就地,对秦琼说:“秦元帅,可别砍这女子的头,她是故意让我擒她,这里有事,您给我留着。我还得出去,还有一个呢!”旁边程吐金说:“老黑呀,这回我出去。”敬德说:“你呀,你算了吧!”说着一拱裆,哗愣愣愣,马走銮铃响,又出阵了。
五路反王人马到齐,歇兵十几日。洛一陽一王王世充把那几位反王请到府里,一起商议迎敌之事。他说:“既是诸位相助于我,一定跟唐朝干到底了。灭唐之后,咱们平分疆土,各起山河,所有帮办洛一陽一的人人有份。”大伙说:“好,但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王世充又说:前者我跟李世民约定,暂时休战。现在天气也琼爽了,诸位王驾也都到了,我想这一场大战也该打了。是不是撤去界牌,向唐营下战表,咱们对敌宣战哪?”大伙都憋着劲打仗,异口同声地说:“咱们早打早胜,您就下战表吧!”跟着洛一陽一王命人撤去界牌,把战表送往唐营。
到了是日,城里响了三声号炮,洛一陽一北门大开,大队人马哗哗往出一贯,雁翅排开。五位反王个个披挂整齐,打马出城,分列左右,最后洛一陽一王王世充出来,立马中央。唐营那边,李世民由徐茂功、刘文静陪着,登上营门内的高台观敌了阵。三声号炮响过,从营门贯出一支人马,二龙出一水,分开左右,拉成长蛇。王世充往敌阵观看,见当中一杆大纛旗迎风飘摆,上面写着“天下都招讨、枢理兵马大元帅”,当中斗大个“秦”字。下面秦琼手持令旗勒马站定,两边战将数十员,个个盔明甲亮,威风凛凛,冲着南边拔脯亮相,好比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秦琼看对面的阵势,旗幡林立,绣带高扬,有几位反王他认得,那就是夏明王窦建德、相州白御王高谈圣、曹州顺义王孟海公、南一陽一王朱灿、在湖?”襄一陽一王旗号下边那一员小将,没有见过面。两旁也是战将数十员,金盔金甲,银盔银甲,蓝盔蓝甲,紫盔紫甲,黑盔黑甲,银光耀眼,一刬鲜明。这时候,洛一陽一王王世充命蓝旗宫往各队传话,问哪一家反王率先撒马。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回话,说他们愿立此头功。高谈圣手下有两员最能打的战将,一个叫王魁,一个叫李茂。王魁讨令出战,高谈圣说:“王将军,这可是头一仗,必须打出个下马威!”王魁说了声“知道了”,鼓声隆隆,撒马当先。到了当场,他把嘴一撇:“唐朝众将,你们哪个来战?”唐将往对面观瞧,见此人身高九尺,悍壮魁梧,黑脸膛,凶眉恶目,须下短钢髯,胯一下马,掌中一条大一槍一。秦琼问:“哪位将军撒马?这一仗必得要打出咱们大唐国的威风!”话言未了,敬德讨令,此时敬德不象乍投唐时那么不懂军规,也知道未从出阵先讨令了。秦琼说:“兄弟,祝你一战成功。来呀,擂鼓!”鼓声响过,敬德马到当场。王魁一瞧,上来这员战将人高马大,跟一一团一黑旋风一般。敬德高声问道:“对面是哪一路的战将?报上名来!”王魁说:“我乃相州白御王麾下偏将,名唤王魁,你叫何名?”“哈哈,王魁呀,你要记住了,复姓尉迟,单字名恭,字表敬德,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某家的厉害!”王魁一听是抢三关、夺八寨的尉迟恭到了,心里有点二乎,这时也不能退后了,干脆抢个先手吧!他说了声:“尉迟恭,看一槍一!”一踹镫,马往前撞,啪!这一槍一奔敬德胸前扎来了。敬德并不立一槍一来挂,而是摔一槍一往他那一槍一上盖,叭!直震得他两腕发麻,一槍一沉了下来。敬德拧一槍一就刺。王魁要闪没闪开,噗!这一一槍一正刺在心口上,从前心扎进去,后心见尖。敬德后把一压,前把一提,噌!给死一尸一挑一起来,走马绕了个弯,啪!冲南边甩了出去。高谈圣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赶紧命人收一尸一。李茂说道:“王一爷莫要惊慌,待我撒马一战!”他大刀一摆,冲到阵前。敬德一瞧,又上来一将,金盔金甲,手执大刀,蜡黄一张脸,也是凶眉恶目,其势汹汹,就说:“来将通名,”李茂说:“相州白御王麾下偏将,我叫李茂,你是什么人?”“你要问哪,尉迟恭敬德就是我!”李茂抢先手,大刀力劈华山,奔敬德头顶下来了。敬德两手执一槍一,翻眼瞧刀,瞧他不能一抽一刀换式了,用一槍一尖子从底下愣往刀盘上撞,当的一声,就把刀顶飞了。李茂手中刀往上飞,下边刀纂冲上来,把他两个手心都划开了口子,鲜血直流。敬德绕一槍一直奔他小肚子刺去。李茂躲闪不及,两脚往上蹬镫,噌!身一子悬了起来。敬德这一一槍一刺空了,李茂正好骑在一槍一杆上。敬德用力一撩,把李茂从自己头顶上往后扔了过去。李茂从半悬空中落下来,头顶着地,脖子窝了,说不出话来。敬德转过马来,捧一槍一就刺,噗!这一一槍一正刺在李茂面门之上,将他刺死。秦王和唐朝将官一看敬德连杀二将,无不喝采。儿郎们齐擂得胜鼓,为他助威。
再表唐营中军帐内,秦王让敬德说了说擒拿黑白二氏的经过,然后对秦琼说:“秦元帅,既是二女子有意降唐,你先带去审问一番。”秦琼转脸对徐茂功说:“三弟呀,你替一我审一审吧?”我这人一向不一爱一审问女子。”徐茂功说:“那好,我问,您在一旁听着。”到了另一座帐篷,徐茂功在中间落坐,秦琼、敬德、程咬金、尤俊达在两厢陪着。徐茂功命人把黑、白二氏带了上来,说道:“我是大唐国的英国公徐茂功,你二人既说有意降唐,有话要讲,你们就对我如实讲来吧!”这二女子双双下跪,说:“公爷在上,我等有冤!”说着啪啪直掉艰泪。徐茂功说:“来呀,去掉绑绳,让她们坐下讲话。”有人给她们解绑,搬过两把椅子。黑白二氏坐下,黑氏说:“咱们姐儿俩谁说呀?”白氏说:“姐姐,还是你说吧!”黑氏说:“公爷,跟您这么说吧。我叫黑素梅。我爹爹名讳黑翥,当过隋朝的金陵大帅,他见杨广无道,抓个碴儿就辞职了。有一位白恩老将军是他的金兰好友,白老将军临死时把独生女儿白素花,就是我这妹妹,托付给了他。我爹带着我们姐儿俩回到原籍——曹州东南的双风山。我们姐儿俩从六、七岁就跟爹爹学武,样样武艺学得一精一熟,妹妹还会使二十二把柳叶飞刀。我爹死后,为了保护这座双风山,我们把山上男丁都聚到一块,天天教他们舞刀弄棒。大伙公推我俩作了山上首领,我们不抢不夺,不做绿林买卖。我跟妹妹称得起风雨同舟,相依为命。我们姐儿俩商量好,即便将来出阁也决不分手,要同嫁一位大英雄。曹州顺义王孟海公听说我俩人品好,武艺高,就下了聘书厚礼,要把我们招安收纳,许愿说事成之日封我们做他的一娘一娘一。我一想,凭我们两个女子据山自保,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那孟海公是双一槍一将定彦平老将军的弟子,当初就是他把作恶多端的开河总管麻叔谋给宰了,也称得起是一位反隋的大英雄,不如就嫁给他吧!我跟妹妹商量,还是妹妹多了个心眼,说:嫁是可以嫁,不过现在不能嫁。咱们先把人马并过去,答应做他挂名的夫人,到那边看看他的人品究竞如何,果然是个英雄,再跟他真正成亲。我们归入他的帐下之后,细一扫听,孟海公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敢情他瞒着我们,家里还有个原配夫人马氏。他打着反隋的旗号,到处横征暴敛,苦害百姓。这回他又受了洛一陽一王的贿赂,惦记派兵到中原来大捞一把。现在回头想想,我妹妹这心眼算是留对了。明知上了贼船怎么办哪?我们听说大唐国以仁义怀天下,就想找个机会一齐归顺。两军阵前,见尉迟将军如此骁勇,私下里说,咱俩要能嫁给这样的大英雄,平生之愿足矣!今日出阵,我跟尉迟将军言明投唐之意,让他把我们双双擒了过来。公爷,上边我说的句句是实言,您看该怎么办,我们姐儿俩听凭发落。”徐茂功说:“哎呀,两位巾帼英雄深明大义,可钦可敬,我这就把此事奏明秦王,来呀,先给她们姐妹安置住处,派十名老军伺候,好生款待。”这儿有人过来安排一切。要知秦王怎样处置此事,下回交待。
书接上回。洛一陽一王王世充不叫单雄信再踩唐营了,说出来他的办法。“妹夫,告诉你说,哥哥我趁钱,杨?”的家底儿大多归我啦。只要抖搂这么一个小旮旯儿,就能跟唐国打二十年!”“打二十年?怎么个打法儿?”“有办法呀!我已经派出去我的师弟段达,携带聘礼,奔走四方,请好了五路反王的人马,有夏明王、南一陽一王、相州白御王、曹州顺义王、湖?”襄一陽一王,每一路我送一箱子珠宝、十万两白银。远者二十天,近者半个月,五路人马就要到洛一陽一聚齐了。”单雄信一听,心说:王世充你错打了主意。马踩唐营三次,唐营兵将奈何不了我,那是李渊欠着我的人情,降旨要恩收我,唐营里还有我若干的朋友,所以我还能跟唐营对立一阵子,现在你不叫我上阵,请了外人来助战,恐泊洛一陽一反倒难保了。单雄信说:“大哥,你的话我明白了,五路人马一到,我可就不上阵打仗了。这可是为了令妹,不能让她落个无依无靠啊!”王世充说:“妹夫,这就对了。”“不过有件事我得托付你。多咱对过儿的罗成一露面儿,你给我送个话儿,我跟他有笔帐算。”“成,就这么着。”二人说定,单雄信不再去踩唐营,单等五路人马到达。这五家反王出兵,也是各怀心思。夏明王窦建德在河北扩大地盘,想借出兵洛一陽一入主中原,与唐朝一决雌雄。因为扬州会后他在紫槿山挨了外甥李世民的打,还想找机会教训教训外甥。湖?”襄一陽一王雷大鹏仗着兵多地?”,当初就不曾接受唐朝招降的文书,并且派兵抢掠中原,这次应聘出兵,是想打败李世民,一举攻入潼关。剩下三家是比较小的反王,朱灿是打柴汉出身,过去搭救忠良,反抗压迫,做了许多好事,自打当了南一陽一王,慢漫骄傲起来,任用贪一官,虐一待部下,闹得军民离心。他进兵洛旧是想重振军威,捞点好处。高谈圣、孟海公原本都是隋朝官吏,一贯贪一污成一性一,他们造反只是为了报家仇,而不是为解民倒悬。这次来洛一陽一,他俩想大捞一把。就这么五家反王各白统领几万人马,前前后后来到洛一陽一。每到一位,洛一陽一王王世充都要出城亲迎,排筵接风,不必细表。
这时候,高谈圣的儿子赛叔宝高魁见敌将杀了王魁、李茂,急红了眼,说:“爹爹,让那黑小子尝尝我这双锏的厉害!”高谈圣说:“儿呀,你慢着!”一声没喊住,高魁撒马出去了。敬德见对面又上来一个,金盔金甲,白脸膛,三绺墨髯,胯一下白马,手舞双锏。高魁扣橙站住,问道:“黑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敬德说:“我就是尉迟恭,你也报上名来!”“我乃相州白御王殿下高魁,绰号人称赛叔宝。”“你先等等,你叫赛什么?”“我叫赛叔宝。”“你赛哪个叔宝?”“我就赛你家元帅秦琼秦叔宝,这绰号还是你家元帅亲口应许的。”其实,他说这话并不假,当初高谈圣在靠山王杨林帐下做中军官,秦琼闹登州被捉,暂时栖身杨林帐下,曾经应许过高魁叫这个绰号。敬德说:“赛叔宝,你也配!我秦二哥是天下闻名的仁义君子,你不过是个无能鼠辈,快快撒马见仗!”高魁使的是短家伙,碰上长家伙,按说不应该先动手,可是他瞧敬德长得那么瘆人,怕动手晚了吃亏,说了声“看锏”,拱裆!催马,双锏冲敬德头顶砸了下来。敬德往上提一一槍一,提到两只锏当中,叭叭!一打二拨,不但给双锏分开了,还把左边的锏打飞了。跟着一转一槍一,直奔高魁的前胸,正在肚一脐眼上,唉!扎了进去。他把死一尸一挑一起,柔!扔出去老远。唐朝兵将又是一阵欢呼:“尉迟将军打得好哇!连挑三将啊!”相州白御王的部下一看敬德沾死碰亡,个个吓得目瞪口呆。高谈圣一看独生儿子被挑死了,急得背过气去,呱唧跌下马来。大伙连撅带窝,好容易把他唤醒。他不住地放声庙哭:“儿啊!……”洛一陽一王王世充一看连丧三将,出师不利,再往下打也没什么意思了。就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战,快快呜金收兵!”嘡嘡嘡嘡一阵锣响,洛一陽一王和五路反王的人马撤进城内。
再表唐营之内,因为唐天子李渊有旨,要恩收误入歧途、当了洛一陽一驸马的瓦岗英雄单雄信,所以单雄信连夜马踩唐营,秦王李世民都命将士们躲出营外不许抵抗。也有一些当兵的,躲避不及,死于单雄信的狼牙槊下。这几日,不见单雄信来踩营了,秦王这才带领众人回营驻扎。他盼咐将死难儿郎盛殓入棺,送回原籍安葬,饷银月月照发,从优抚恤家属。刚刚安定下来,突然接到了驻守河东太原的太子建成、齐王元吉的告急文书,说突厥犯境,太原危急。秦王和秦琼等人一起商议,俱都犹豫不定:不出救兵吧,怕太原失守;出救兵吧,又怕王世充抻虚腿,打拉步。正在两难之时,圣旨到了。大家知道马三保、段志贤、殷开山、刘弘基四位开国公已经奉旨下河东,这才放下心来。这时洛一陽一城头不断增加旗号,流星探马探知,禀报秦琼。秦琼、徐茂功同着秦王一同观敌了阵,知道五家反王已经受聘发兵助守洛一陽一.书中暗表,这五路反王中有四路是王驾亲征,只有湖?”襄一陽一王雷大鹏是派他儿子雷鄂玉来的。这个需鄂玉二十来岁,血气方刚,手使一条镔铁盘龙棍,棍沉力猛,狂傲无比。到了洛一陽一,他向诸家反王撒下大话,说:“打仗我可不出马,多咱你们所有战将都打不过人家了,我才出阵迎敌,几下子就得把敌将打个人仰马翻!”大伙听他卖狂,自然有许多不服气的,好在这里战将甚多,也不需要他先出阵,就由着他的一性一吧!
再说秦王李世民,这一日在营中突然又接到一封太原的战报,其中说到四家开国公领兵十万已经把突厥的人马赶出雁门关,收复了代州、朔州、云州、蔚州四州之地。虽然这一仗打胜了,可是损失也太大了。四州的丁壮、妇女、金帛、粮食、牲畜被突厥抢掠一空。李世民把这事跟秦琼、敬德、徐茂功、程咬金等人一说,大伙俱都愤恨难当。尤其是敬德,他家在朔州,不知在这场战乱中,妻子梅秀英和那没见过面的孩儿怎么样了?为这事,他可就动心了。又过了两天,敬德接到义父乔公山来信。乔公山说自己躲藏起来,逃过凶险,可是你的家眷梅秀英和孩儿尉迟宝林撞上了敌寇,全让北国给掠走了。敬德看完信,哇哇大哭:“贤妻啊!……我儿啊!……”大伙听说敬德家里出了事,都来相劝:“敬德呀,人已经被掠走了,哭也投有用。咱们心里搁着这茬儿,早晚此仇必报。”敬德止住了悲声,咬牙说道:“我不打翻北国,救回妻儿,誓不为人!”这件事情刚刚搁下,紧跟着洛一陽一王的战表送到了唐营,说要在八月十五日与唐军决战。李世民跟众将佐商议之后,写了应战回文,派蓝旗官送给洛一陽一守城将官,同时命全军将士做好迎敌准备。
唐军大获全胜,秦琼下令擂响得胜鼓,收兵回营。秦王和众将回到中军帐内,都向敬德祝贺。秦琼说“来呀,把功薄取过来,让徐先生给敬德上功劳薄。”程咬金一听乐了:“哈哈,老黑哎,功劳薄上头一笔,太好啦!”敬德说“四哥呀,你生气怎么着?”“我生这个气干吗呀!我这斧子敢说没人敢惹,我要一出阵,就设你的份儿啦!你忘了在太原我把宋金刚的马给抹了?””“哎哟,对呀!我想起这个茬儿啦!”“这么着,明儿这一仗,你能打则打,不能打瞧四哥我露个脸。”“好嘞!”唐营里一片欢笑,大家为敬德摆筵庆功不提。
第一百二十八回王世充请五王助阵尉迟恭擒二女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