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感激你一辈子,”塔米娜说。
“为什么不呢?”皮皮说道,神情又若有所思起来,“我当然要打听打听,好知道怎样才能写出本书来。你是否碰巧认识巴纳卡?”
“我不知道,”皮皮说。然后,她若有所思地补充道:“也许我应该读点儿他的东西。”
“皮皮,如果你们去布拉格,是否能去我父亲那里帮我带回一点儿东西?不怎么重。只是一个小包,很容易放进你们的行李箱里。”
孩子发出越来越刺耳的尖叫,塔米娜问她:“你会写书?”
“安静点!”皮皮冲着地面的方砖喝道。然后,她若有所思地吹起她的香烟所冒的烟雾。“写我所看到的世界。”
“包在我身上了,”皮皮说。两个女人又谈了一下布拉格,塔米娜两颊绯红。
皮皮的女儿是个一岁的孩子,此时正在妈妈坐的高脚圆凳下面爬着,动静很大。
“谁?”塔米娜问。
皮皮比塔米娜小十岁。她天天和塔米娜谈她自己,差不多有一年了。不久以前(实际上一切都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她对塔米娜说她打算夏天放假的时候和丈夫一起去布拉格。
这时候,塔米娜觉得自己从几年的睡梦中醒来。皮皮又说了一会儿,塔米娜(一反常态地)打断了她的话:
塔米娜心中惦记着她留在波希米亚的小包,她明白应该和皮皮处好关系。于是,她马上把自己的耳朵凑过去:“一本书?写什么的?”
“一个作家,”皮皮说,“他住在这一带。我应该和他认识。”
“为你,做什么都行!”皮皮热情地说。
“我要写本书,”之后皮皮说。
“他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