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身居显位,这无形中赋予了他很高的威望,于是,我们期盼着聆听他的讲话,分享这份快乐。在这之前,他已许下诺言,要把自己部门的日常活动介绍给我们,而这恰恰是纽约商界人士的兴趣所在。
演讲正如有目标的航海,需要依计划而行。一个不知身在何方的人,通常也会不知所终。拿破仑曾经说过:“战争艺术是一门科学,在战争中,如果不预先精确计算和思考,就不会取得任何的胜利。”我希望把这句话用火红的字体喷写出来,就放置在公共演讲学员所经过的门廊口上方一尺处。
总之,他的大脑就如一个大杂烩,毫无疑问,其提供给我们的精神之餐亦是如此。这正如在吃饭时,先来了一道冰激凌,接着上来了一盆羹汤,随后,却又来了鱼和干果。而且,更甚于此的是,其间还有汤、冰激凌、红鲱鱼掺杂一起的混和物。在以前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绝没有遇见过这样令人迷惑不解的演讲者。他本想作一即席演讲,却无力完成,只好从衣袋里掏出一卷儿笔记,并坦诚地说这是他的秘书为其整理的——这丝毫没有引起在座者的怀疑。非常明显,这些笔记正如平板车里的碎铁一样,是那么的杂乱无章。
明智的人会“谋定而后动”,上面这位演讲者却在最基本的提纲都不具备的情形下鲁莽行事,又怎能不导致失败呢?
他不停地翻看着这些笔记,紧张地梳理着其间的内在联系,力图把它们组织起来,好像迷路者在荒郊野外急切地想寻觅到一条出路似的。但这一切,是多么不可能啊。他不断地道歉,请求工作人员添些茶水,拿着杯子的手抖动着,说出的话语无伦次,重复再三,最终,又把头埋进他的稿子里,一分钟、二分钟时间艰难地流逝,他愈来愈感到无助、迷茫和尴尬。紧张的汗水布满了他的前额,当他用手背擦汗时,连手也随之抖动起来。我们这些听众坐在那里,目睹这场演讲的惨败,怜悯之心油然而生,同时,心中也感到备受折磨——这是一种遭受别人尴尬的折磨。
但是,这位演讲者毫不明智而固执地坚持下去。他挣扎着,不时地研究他的笔记,不断地道歉、喝水,只有他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场早已迅速陷入到了一种灾难性的境地。当他结束发言落座后,我们都长舒一口气,备感轻松。在我经历的演讲中,这次演讲的听众是最不幸的,演讲者亦是最屈辱的。其发言正如卢梭形容情书时所表述的那样: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所言何物。这个故事留给我们的寓意正是阿尔伯特·斯宾萨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当一个人的知识处于无序时,其知识越多,思想越感到迷惘。”
对于演讲的主题,他早已了然于胸。然而,他却没有对演讲进行规划;没有对自己积累的材料加以选择,并使之形成有序的结构形式。于是,仅凭初生牛犊之勇,他随意而盲目地开始了演讲。他自己也不知究竟如何收场,只是信马由缰。
那么,怎样最好而有效地整理你的思想呢?我们认为“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在研究这些思想前,没有什么最好的方法。对于每一位演讲者来说,这是一个永远没有最终的答案,但需要不断给出新的回答的问题。虽然,我们不能给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我们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结合具体的事例,简洁地说明何谓有效的整理。
在纽约旋转俱乐部,我曾经出席过一次便宴,其间,有位杰出的政府官员要给我们作一次重要的演讲。
拿破仑曾经说过:“战争艺术是一门科学,在战争中,如果不预先精确计算和思考,就不会取得任何的胜利。”这是战争的真谛,同样,也是演讲的真谛。但是,演讲者意识到这一点了吗?或者,他们已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们按这个要求去行动了吗?很遗憾,绝大部分演讲者主动承认自己并没有如此。许多演讲只是略加计划和整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