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最大的困难并不在如何消遣,而在装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你不妨尽量使她们厌倦,只要别人看不出她们的厌倦,以为她们在享乐,她们一定原谅你。
充当漂亮女子这个角色,比一般所想象的要严肃得多:早晨起来梳妆,前后左右围绕着仆役,世上严重的事实无过于此。三军统帅布置右翼或后备队,所用的注意力不比漂亮女子贴“苍蝇”的注意力大,“苍蝇”可能贴不对地方,但是她希望或预见“苍蝇”的成功。
一七一八年,穆哈兰月十一日,于巴黎。
我们发现大家配合得颇不恰当,因而显得相当严肃。有一个妇人说:“必须承认,我们玩得很高兴,今天在巴黎,没有一个集会比我们更愉快的了。”由于我逐渐厌倦,一个妇人摇我一下,对我说:“喂!我们不是兴致很好吗?”“对……”我一边打呵欠,一边回答她说,“我想我笑得太多,快笑死了。”可是,无论怎么说,愁闷还是占上风。至于我,我感觉一个接一个的呵欠把我引导到昏昏沉沉的睡眠中,结束了我所有的乐趣。
接连举行游乐和集会,不断地重新举行,并且预防可能发生扫兴的意外事件,这是艰巨的工作!
为了不断地调解两个情敌的利害冲突,为了显出在两人之间并不偏袒,同时却又分别和这一个以及那一个交往,给他们两人许多值得抱怨的理由,同时还要从中调解,这一切使漂亮的女子精神上多么为难,同时需要多么大的注意力!
前几天,我参加了几个妇女组织的一次野外晚餐。路上,她们已经不停地说:“至少得让我们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