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士麦那)
我们盲目到这地步,以致不知道何时应当悲痛,何时应该高兴:我们悲,几乎永远是假悲;我们乐,几乎永远是假乐。
一个大人物死了之后,人们聚集在礼拜堂内,有人致追悼词赞扬死者。但在演说中,关于死者的功德,很难作正确的评断。
一七一三年,赖哲卜月二十日,于巴黎。
我很想禁止丧仪,因为替人洒几滴眼泪,应当在那人出生的时候,而不该在他逝世的那天。对于行将死亡的人,在他弥留的时候,铺陈一切仪式,摆出一套阴惨的排场,即便家人的悲泣,朋友的哀痛,除了向临危者夸张地表示,他这一死将造成何等损失,此外又有什么用处?
我见那莫卧儿蠢头蠢脑,每年坐在大盘秤上,像公牛似的让人称他的体重;我看见人民因为这位王爷日益笨重而高兴,也就是说他日渐失却统治能力——当我看见这些情形时,伊邦,我对于人类的荒唐觉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