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我去参观某修道院中的大图书馆,其中的修道士们仿佛对图书馆负有保管的责任,可是他们不得不规定时间让大家进去。
一七一九年,莱麦丹月二十一日,于巴黎。
我一进去,看见一个神气庄严的人,在数不清的书籍之间踱来踱去。我到他面前,向他请教,有几本装订特别讲究的是什么书。“先生,”他对我说,“我在这里等于置身异域,一个人也不认识。许多人都提与此类似的问题。可是您看,我显然不会为了满足提问题的人去读所有这些书。我有我的图书管理员,他会满足你,因为他昼夜忙于研读你所看见的这一切书籍。那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人,他对于我们是很大的负担,因他丝毫不替修道院工作。但是我听见斋堂的钟声响了。像我这样的人,身为教团之长,应当万事领先。”说到此处,那修道士将我推出门外,关上门,飞也似的在我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