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自己呢,身体却不佳。我身心俱敝,忧思郁积,日甚一日。由于健康减退,我远望祖国,益觉身在异邦,举目皆非。
不过,亲爱的耐熙,我请求你,设法使我的女人们不知道我的现况。因为,假如她们爱我,免得她们落泪;假如她们不爱我,我绝不愿意她们得此消息,益发胆大妄为。
倘如我那些阉奴以为我情况危急,他们和女人狼狈为奸也可以逃避惩罚,那么他们对于能使顽石点头、死者复苏的女性的甜言蜜语,立刻会失去抵抗。
一七一二年,舍尔邦月五日,于巴黎。
再见,耐熙,我乐于对你表示信任。
从士麦那启程时,我托友人伊邦给你寄去盒子一只,里面有几件薄礼,此信亦由伊邦转上。我和他虽相距五六百里,我常给他去信,而我接到他来信也很方便,就如他在伊斯巴汗,我在高亩。我的信件先寄马赛,从马赛不断有船开往士麦那。寄往波斯的信,由每天前往伊斯巴汗的亚美尼亚骆驼队带走。
黎伽身体十分健康。体格强壮、年纪轻、天性的快乐心情,使他战胜一切考验。
我们此刻在巴黎,这是太阳城傲慢的敌手。
(寄伊斯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