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得靠在他的椅子背上。他的瘦脸因为疲倦看上去更瘦了。“我会试一试。局里让我加倍工作来……”他指了指他的书桌上厚厚的一叠文件。“查了又会有什么不同吗?关于他过去的事,但丁所说的全是谎言,不过是为了使你同情他。”
迦得想了想。“有可能。那会有助于但丁使他的故事真实些。”
“是的。”我心烦意乱地站在他的桌前,没有坐着。
“派蒂。”我几乎失去了控制。
“你能查查吗?”
“那对。”
“但是那个地区别的地方呢?随便哪有没有一个叫偿还的镇子?或者在西弗吉尼亚有没有名字有宗教内涵类似偿还的镇子?”
“但是,如果他如此使人信服是因为他把谎言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又会怎么样?毕竟按他说的那时候他的确是待在布特和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他只是没有干过他所说的那些事。”
“但如果只有一部分是谎言呢?”
“我们知道派蒂撒了谎。”
“一个替换角色的理论吗?”迦得问道。
“真可恶。你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情况,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能使你更近一步理解他的行为模式,判断出他可能去哪儿了吗?”
“用这个——理论又会怎么样?”
“是但丁。”
“你告诉过我西弗吉尼亚没有一个叫偿还的镇子。”
“这无助于我们找到你的妻子和儿子。每一条线索都追查过了。专案组已经解散。我们能做的就是等着但丁出现。”
“替换理论,”他毫无信心地说,“当然可以,我一定会做些调查。如果你想起别的什么,务必告诉我。”
“没错,”迦得说,“当然可以。”他站起来陪我向毛玻璃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