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帮忙的。”
“显然挺严重。”
“假设莱斯特想办法自己逃出了那个房间，或者假设作为对好行为的奖励，父母偶尔会把他放出来。莱斯特趁机放了火呢？”
“但那不足以解释他为什么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起他的遭遇。我们身上发生什么残忍的事时，难道我们不想对别人说说吗？难道我们不需要同情吗？”
“丹宁先生，”他使劲站起来，握握我的手，皱皱眉头看着我手上擦伤的地方，“你受伤了。”
“还想问一个问题，然后我就要走了。”我说道。
“你发现什么能帮你找到家人的东西了吗？”
“我摔了一跤。”
“我是从科罗拉多来的。”我说道。
我点点头。
“那但丁的地盘上怎么来了那么多响尾蛇？在南部的那些州，例如在密西西比或路易斯安那，有很多蛇似乎没什么不寻常，但这附近就不同了。它们在奥维尔的农场干什么？它们怎么到那儿的？”
几只蜜蜂在我脸旁“嗡、嗡”叫着，我把它们赶走了。
“上帝。”
牧师的脸色苍白了。“作为一项宗教仪式的操练吗？把它们拿在手里吗？让它们盘在脖子上证明他们对上帝的信心吗？”
本尼迪克特牧师在我前一天见到他的地方跪着，修剪教堂花园里的玫瑰。他的白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没见过。”
这个显然前后不连贯的回答使本尼迪克特胡乱地摇了摇干瘪的脑袋。
“我们就知道那些。”
“我还在理顺。”我对他讲了我的发现。他的前额的皱纹更深了。
“可以那么猜想。”
“因为不断扩展的居住区把它们赶走了。”
“奥维尔和尤妮斯把他们唯一的儿子当成囚徒？为什么？”
“在但丁的那个地方吗？”
“特别是，如果那里发生了一件与众不同的恶行。”
“确实是那样。如果蛇不咬人就意味着是上帝的干预，意味着上帝帮助但丁家族胜过帮助镇子里的人。如果你建立了一个精神上的堡垒，如果你持有强烈的‘我们反对他们’的态度，可能你就有了无懈可击的证据证明你是对的。”
“你的意思是蛇杀了他们吗？”牧师嘀咕道。
“但丁家族从来没有找医生帮过忙。”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后来我点点头。
“偶尔会有进山的人讲到偶然遇到响尾蛇的故事。”我说，“不会经常遇到。可能是因为蛇在山里有很多地方藏身，它们不会被大自然侵犯——它们喜欢待在离我们远点的地方。但印第安纳的情况不同，人口众多，土地逐渐缩小。你曾经在这儿附近见过响尾蛇吗？”
本尼迪克特牧师一直皱着眉头。“你得出了什么结论吗？”
“放……主啊，发发慈悲吧。”
“是的。”
“可能它们待的是属于它们的地方。”
“而且，我怀疑它毁灭了他们。”
“你提到过，莱斯特从你家跑了之后，他出现在从这儿往东一百英里的一个镇子上，要过俄亥俄州边界的。”
他指指我的下巴，那儿有一块青肿没有被胡子盖上。
“嗯，我能。你能假设但丁家族会在那里联系训练蛇吗？”
“我能想起的没有过。”牧师说，“农场可能有。不常见到。”
“那是最坏的猜想。”
“除非回忆黑暗得我们无法控制。”
“我想象不出来。”
“上帝，你的意思不是还有更多的事吧。”
“这样或者那样，是他们救了他还是他自己跑出来的，他怎么让他的父母陷入圈套的？他是站在燃烧的房子外面高兴地听着他们的尖叫声吗？那是他想告诉给别人的吗？但那不是困扰着我的全部问题。”
“你曾经听说过有人偶然碰见过吗？”我问道。
“可能吧，那是个恶臭的、腐朽的地方，牧师。我想你说对了。如果我干的是你那种工作，我要说的是蛇确实是待在它们感觉像家似的地方。”
“我不明白。”
“你说过莱斯特出生时但丁家族有三家。到发生火灾的时候只有一家——奥维尔、尤妮斯和莱斯特——还活着。你想弄清楚的是不是其他几家搬走了或者是得了什么致命的疾病，而我想弄清楚的是，是否蛇并没有给但丁家族带来他们期望的不同的信息。”
“没有那么严重。”
“你说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
“蛇受过训练可以解释那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蛇。是但丁家族带来了它们。”我说，“但是无法解释蛇为什么会留下来。它们为什么没四下里扩散？”
“可能他们认为他身体里有魔鬼。我感觉那里发生了很多我们将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事，牧师。”我的头“突、突”作痛。“莱斯特怎么从地下室里逃出来的？火灾发生时，奥维尔和尤妮斯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把他放出来的？那父母怎么陷入的火海？尽管他们那么对待他，莱斯特还是试图救他们，但失败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