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答应格奥尔婕妲了。每星期六晚上,我们都要打一会儿牌再睡觉。”
他又说:“你应该高兴才是,在布拉格,你毕竟还有整整一个夜晚呢。”
“我的老天啊!”我叹了一口气。
“在昨天的工作中,格奥尔婕妲又遇到烦恼了,你想让我在星期六晚上再剥夺她这小小的快乐吗?你知道,她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女人。”
这话让我着实惊诧不已:“九点钟?可是,这就是说,八点钟我们就得离开这里!照这样的安排,我们根本就用不着到这里来!我还以为,我们将有整整一夜美妙的时光呢!”
“一切。你都听到了,我找到了一个小木屋。这样一来,万事就都齐全了。一切全看你的了,你必须表现出足够的果敢。”
“你为什么要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呢?”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在九点钟回到家呢?”
我明白,跟他再争也没用。任何东西都不能平息马丁的那份担忧,那是他期待他妻子平静心态的忧虑;任何东西都不能动摇他的信任,那是他对每一小时、每一分钟中情爱的无限可能性的相信。
当我们走出医院时,马丁一个劲地提醒我注意,一切顺利得让我们无可挑剔。然后,他补充说:“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快一点。我想在九点钟赶回家呢。”
“来吧,”马丁对我说,“从现在到七点钟,我们还有整整三个小时。我们不要荒废了!”
“那我们辛辛苦苦开一个小时的车来这里又有什么意思?七点到八点你都想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