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怎样?”
“我用不着等她转过身来。她显示出的这一侧,对我就绰绰有余了。”
“她叫玛丽。”
“她不是我们村的。”小男孩说。
马丁接着问一个在我们旁边晒太阳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那一个吗?”
“瞧。”马丁说。
小女孩很乖地站了起来:“那边的那个吗?”
“这要等她转过身来再说。”
“你都不知道你该说些什么吗?”
他显得十分平静,十分坦然,很明显,他心里只想着继续旅行。
“对,就是那一个。”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就是那个站在湖边的。”
年轻姑娘始终待在湖畔,背朝着我们。她弯下腰去拿她的游泳帽,当她重新抬起身子,把帽子戴在头发上时,马丁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这一位叫玛丽·帕内克,是普兹德拉尼村的。我们可以走了。”
“是的。”
“我瞧着呢。”
“同意!不过,我们没有时间。”
“你想让我以为怎样?”
我们换上游泳裤,下了水。我很快游到对岸,但马丁只是在水里浸了浸,甩了甩身上的水,就出来了。当我游完一个来回,回到滩岸上时,我发现他陷入一种深深的凝望和沉思中。一群孩子在岸上打打闹闹,村里的少年在稍远的地方玩球,但是,马丁的眼睛却盯在一个年轻姑娘健美的身体上,她离我们大约有十五米,背朝着我们。在一种几近完全的纹丝不动之中,她凝视着湖里的水。
我们想尽早赶到B城,但是,当我们经过一个小村庄,发现两个穿着运动短裤、头发湿漉漉的少年时,我停下了汽车。湖并不太远,就在一排房屋后面。我需要凉快凉快;马丁也同意了。
“玛丽·帕内克,是普兹德拉尼村的……”
我借了一辆漂亮的菲亚特车,为我们的远征而用,星期六下午两点,我去马丁家门前接他;他已等在那里,我们立即上路。时值酷暑七月,天气热得要命。
“玛丽什么来的?”
“标定了,”马丁反驳道,“标定了!”说着,他朝一个穿着游泳裤的小男孩走去。“小家伙,请问,你知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他指着那个姑娘,她的姿势始终不变,似乎陷入一种冷冰冰的漠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