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我见到他了。”克拉拉说。
“怎么了？这难道还是一个秘密吗？现在，我可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你什么时候见卡劳塞克的？”
“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为了你，我根本就用不着见什么扎图莱茨基夫人的面！”
“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我愣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的故事（尽管我的四周笼罩着一片冰冷的寂静）并不属于悲剧，倒是个喜剧。
“可你还是跟她见了面，这很好嘛，因为，你对这些人做过的事很不好。卡劳塞克博士说了，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很难理解这一点。”
这多少给了我一点点安慰。
她站起身，向我伸出一只手（很明显是最后一次），然后转过身子，出门了。
“你想让我告诉你吗？”
“那么你呢，你知道吗？”
“是卡劳塞克对你说的吧？”
“你是一个老牌的玩世不恭的人。”
“为什么是卡劳塞克说的呢？你认为我无法独自认识到这一点吗？你认为我无法看穿你的把戏吗？你喜欢牵着别人的鼻子走。你答应过扎图莱茨基先生，要为他写一份阅读报告……”
“靠卡劳塞克吗？”我试图挖苦她一下。
“请说吧。”
“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他要写阅读报告……”
“而对我，你答应过给我调工作。你利用我来对付扎图莱茨基先生，又利用扎图莱茨基先生来对付我。可是，假如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这份工作，我终究会调成功的。”
“我看不出我以前有什么好害怕的，”克拉拉回答说，她的那份自信着实令我惊讶。
“现在，你再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我对克拉拉说。我们坐在达尔马提亚小酒馆里，我已经把我跟扎图莱茨基夫人的谈话内容告诉了她。
“反正不是靠你！你这个人，你到处开空头支票，你都无法知道自己开多少空头支票了。”
“是的，你的合同将不再续签，如果有一个外地画廊愿意接受你当职员，就算你的万幸了。但是，你必须明白，这一切全是你的错。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建议，那么，在未来，你最好还是真诚一些，不要撒谎，因为，一个女人无法敬重一个爱撒谎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