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你的新助理梅巴的工作吗?”
“快点!”
“丽妲……她准备和你去哪里?”
皇后对这些胡言乱语毫无兴趣;她所注重的是军服的赶制过程,并且以亚眉尼的周全报告为依据,调整了千百项有关国家经济福利的细节。
“或许你说得对,但是我的部门尚未获得任何支持这种恐惧的有利事实。你不是还继续收到穆瓦靼力友善的书信吗?”
“只剩下这间别墅,”一名警察对赛哈马纳说,“我们敲了门,没有人回答。”
“离开屋子。”
朵兰特发丝散乱,面容憔悴,急忙地冲进来。
搜查实验室的结果证明为巫师作法之处。尽管来得太晚了,一项小发现却让赛哈马纳确信:一块烧焦布料的碎片,可能就是皇后的披肩。
“赫梯人马上就要攻打我们了,谢纳。”
“两桩冷血谋杀。”撒丁人表示,“全面搜查。”
“破门而人。”
撒丁人首先跨门而入。他发现一具已无生命迹象的金发少女的尸体,接着又看见女佣楠妮的尸体。
“应该通知屋主,得到他的准许。”
“你是个魔鬼!”
丽妲再过不久就可以逃跑了。为何楠妮动作那么慢呢?
太阳下山了。
“不是我没事做,”外交部长反驳,“烦恼并没有让我减肥成功。四周都是战争的传闻,那些无处不在的大头兵……这些就是埃及吗?”
“真是大屠杀。”一名警察喃喃自语,神情惊讶。
“这次的代理工作把我累坏了……我再也无能统治这个大国家。去向宫廷朝臣和军队说几句话,他们需要你的鼓励。”
丽妲试着逃跑,但撞上一盏油灯,失去重心;巫师像禽兽般凶猛,扑向她,攫住她的头发。
“你想那不是我最真切的希望吗?”
“去哪里?”
欧费尔要朵兰特躲进一个隐藏在地毯下的密门。由一条走廊通向一间仓库。从今以后,丽妲和楠妮再也无法唠叨了。
“请放心,哥哥,我亲自掌军;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她……她病了。”楠妮回答。
拉美西斯和亚眉尼讨论了很久,之后便接见赛哈马纳,他刚从孟斐斯返城。由他所转知的消息似乎让他确定皇家夫妇已不再为魔法所困;然而君王却要赛哈马纳继续追踪调查,查出那幢邪恶别墅的真正屋主。还有那位被暴力屠杀的金发少女是谁?
“很可惜……你却是个优秀的灵媒。”
“你在说谎,小宝贝。”
“情势所逼。”
皇后重拾繁忙的活动,稳定了朝臣们的心。连那些原本准备为妮菲塔莉送终的人也称赞她的勇气,并且向她保证能够通过如此艰辛的考验将是长寿的象征。
“是她,是丽妲强迫我……”
巫师抓起一把切肉的刀子。“你竟敢毁掉妮菲塔莉的披肩,你竟敢破坏我们的计划!”
“我马上跟你走……”
轻微的爆裂声后出现一缕最后的袅袅黑烟,显示欲摧毁皇家夫妇自卫神力的魔咒已回天乏术。
“假如我们防卫和平,便可救赎几千个生命。”
皇家夫妇的莅临为官兵带来信心和勇气。既然他能够打败看不见的敌人,难道拉美西斯无法战胜那些野蛮的赫梯人吗?眼见新式武器骤增,士兵们认清自身的潜能,减少与敌人正面冲突的恐惧。在战车队面前,拉美西斯亲自试乘了几辆战车,它们轻盈、易驾驶而且速度快。感谢细木工匠的手艺,多处技术才得以改良。至于防卫武器,例如盾牌和盔甲,亦博得法老的青睐,它们将可保护许多官兵的生命。
法老另有烦忧。在他的办公桌上堆积了一些寄自迦南和阿穆府省,令人心慌的急件;埃及城门的指挥官完全没有提报任何重大事件,但是有关赫梯军队举行大型军事演习的谣传却盛嚣尘上。
拉美西斯和妮菲塔莉回到不似往常喧嚣的忙碌城市。空气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武器和战车制造成了人民的主要活动。整座城市原本充满愉悦的气息,如今却被改造成一部繁忙紧张的作战机器。
“中庸与谨慎不正是最好的可行之道吗?”
“我从窗口听见他们的声音。”
楠妮撞上了欧费尔,他站着不动,双臂交叉。
“阿吞创造生灵,驱逐死亡,他……”
“当然不是,但是我为那位贪图光荣的将领的冒险举动担心。”
皇家夫妇立即前往晋见杜雅,她正在起草一份有关兵器制造厂的报告。
亚侠尚未传回任何报告,即使是只字片语,也足以协助拉美西斯看清双边的局势。与赫梯人直接交战的地方关系着战争的输赢。缺乏正确的讯息,法老犹豫着该加强防卫阵线或集中攻击行动,将战区移向北方。若为后者将由他采取主动攻势;然而是否应该相信直觉,盲目地冒险呢?
他出手精确,一刀割断丽妲的咽喉。
“你准备好了吗?”
丽妲屈膝求饶。
“那样不合法”
丽妲将剩下的披肩碎片丢在一盏油灯上。
“她发疯了,拿刀攻击我,”欧费尔解释,“我不得不反击,却失手杀了她。你说有警察?”
这两个女人朝面对小路的后门跑去。
依据孟斐斯安全人员的要求,赛哈马纳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去解决这个问题。终于,四名壮丁将门栓弄断,强行打开别墅的大门。
丽妲掀开一个木箱的盖子,里面藏有妮菲塔莉披肩的最后几块碎片。再施法两或三次,就会完全被化为灰烬了。丽妲试着将它撕裂,但是布料纤维紧密,况且她手无缚鸡之力。
“我根本不在乎阿吞,小笨蛋。因为你,我的计划全盘失败了。”
“赫梯人公开攻击行为了吗?”
“都是些诡计。”
这名年轻的金发女子在寂静的屋内悄声地走动;依照欧费尔的习性,他正翻阅着魔道法典。朵兰特倦意浓厚,早已入眠。
“丽妲……发生什么事了,孩子?”
“她向你透露了什么,楠妮?”
“他很高兴能够重回部里工作,他表现得像名服从和热忱的学习员。我并不后悔把他从无所事事中延揽进来;有时候,也得给那些优秀的专业人员一个机会。仁慈不就是最良善的美德吗?”
“你们想逃跑?”
“我需要一张除去责任的证明,我不想惹麻烦。”
“谢纳,你在鼓吹消极意识?”
从厨房里传来嘈杂声。
“没有,儿子,但是我确定这股静肃的气氛背后不怀好意。妮菲塔莉……你的身体痊愈了吗?”
一个美丽女子的脸庞,幸福愉快且容光焕发,一直纠缠着这位灵媒……是埃及皇后的面容。丽妲觉得背负了一笔债,一笔她必须在重拾自由前偿清的债务。
“没有,什么也没有。”
欧费尔以指头掐住这名女佣的脖子,使劲地掐紧,将不满之情宣泄到她的喉头。楠妮试着脱身却自费力气,无法逃出魔掌。她两眼一翻,窒息而死,卧倒在巫师的长袍底下,他却一脚将尸体踢开。
丽妲将那块碎布藏在长袍的袖子里;立刻烧烫了她的肌肤。
“你背叛我,丽妲;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因为往后,你还会背叛我。”
“马路上有警察……啊,丽妲!丽妲……”
在一盏油灯旁,巫师瞧见一些被烧毁的碎布块。“丽妲!你做了什么荒唐事?”
“快走吧。”楠妮催促,她把屋内所有找得到的铜盘全部偷走。
“我说了算!”
“是你,楠妮吗?”
楠妮后退几步。在她身后是不知所措的丽妲。
“那场病痛只不过是个不好的回忆。”
“你变胖了。”拉美西斯注意到。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
谢纳向法老行礼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