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不开口说话,亚侠,因为你将写一封信安慰拉美西斯,向他解释你的任务进行顺利,军训官工作绩效良好。”
“我叫做哈度西勒,我是赫梯帝王穆瓦靼力的弟弟。”
“他们似乎四分五裂;每一支派都有自己的拥护者。目前,帝王看似稳定了一个和平的局面,但是一场国内暴动不无可能。况且某些卡叠什联军成员后悔被卷入那场惨不忍睹的战争,耗费如此多的人力和物力……一部分的人正在寻找像法老之类的新领袖。”
亚侠试着解读哈度西勒的想法。他不了解当地居民的优缺点,他们的期待和怨恨。这位埃及人此刻终于大彻大悟了。
“不,你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热爱女人的男人,不会为了一个不战即败的原因而放弃生存的乐趣。”
“你们埃及人真懂得生活!我恨不得赶快试一试这件杰作……而且不是独自一人!”
“阿穆府王子再次背叛我们。”
班德绪纳说话如连珠炮似的,毫不隐藏他的兴奋;尤其眼见一张超级优雅的大床更让他疯狂。
“我早已有心理准备。”
亚侠和阿穆府王子班德绪纳很熟。班德绪纳对做人的大道理没兴趣,宁可要金子、女人和醇酒。这是个可以收买贿赂的人,只关心自身的利益和享受。
“我音讯全无便足以说明。”
“那是我最渴望的心愿,”班德绪纳说,“我厌恶那些伤害商业的战争。我国人民希望被保护。”
“有远见。”
“保住性命……这可是一个美丽的承诺?”
“为何不杀了我?”
“你情非得已……这不算真正的出卖。”
亚侠恍惚了几秒钟。是旅途的疲倦和爱情的游戏让他产生幻觉吗?
“你将被囚禁在一间我希望对你来说够舒适的监牢里,而且你不会死。”
“对我透露这些秘密不是太不小心了吗?”
“你既身为埃及的忠实友邦,就应该协助我们建立一支保护阿穆府省,阻止赫梯人向你进攻的前锋部队。”
哈度西勒莞尔一笑。
“也就是说,我国的军队将安心地前来阿穆府,然后掉进你们的圈套?”
“你可以相信我,赫梯神明在上,我以帝王之名保证。”
亚侠开始犹豫:“假如我照办了呢?”
“没必要,我以朋友的身份来访。”
一旦他们失去对赫梯帝王的信任,这些异端分子将倒向哪个政权?当然不会是埃及。法老的王国地势遥远,生活习性与这些好战和动荡的亚洲小公国格格不入。外交官心里浮现一个想法,一个他立刻必须参考当地地图,令人忐忑不安的想法。
“马上就不是秘密,而是事实了。穿上衣服,然后跟我走;我要对你口述一封信。”
大部分驻扎在阿穆府的埃及军队,于卡叠什战役之中,被征调为救援军,他们的参战是胜利的关键所在;回到埃及国内,在重返工作岗位之前,他们享有一长段假期。同时亚侠还带领了一支包括五十位军官的训练小组,在一千名步兵和弓箭手从拉美西斯城抵达阿穆府,将其改造成军事重镇之前,负责操练当地的军队。
亚侠在佩吕斯上船之后,朝北航行;既顺风又风平浪静,这让他这趟旅行心旷神怡。船上还有位叙利亚女子陪伴,更加添航海的乐趣。
“正好相反,我怕死了;而且我尽量避免激怒他。”
“你要我出卖拉美西斯?”
尽管已经赢过几回合了,亚侠并不被动。当这名黎巴嫩少女投降之后,他翻身将她压在身边。马上他便找到她那迷人的私处,再度和她共同分享一段强烈的爱欲。她再也不是处女了;但是她爱抚人的技巧适时地弥补了这个无法避免的遗憾。他和她均一言不发。
当这艘埃及船只驶进贝鲁特港时,班德绪纳王子在他朝臣的簇拥下,已在码头上翘首企盼。
“你,在阿穆府……”
“事实上这正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由于阿穆府省被选为扮演决策计划的首要角色,埃及的外交部长在物质上出手格外大方,以满足班德绪纳的强烈索求。首先,亚侠亲自出马,以法老之名,证实他对王子的器重;之后,他送给他大量贵重的财富,当然包括高级布料、大酒瓮、大理石餐具、精良的武器以及可和皇宫媲美的家具。
“你将被安排住在我的皇宫里,你的一切要求都将照办。”
“亲爱的亚侠!那么年轻就成为强国埃及的外交部长……我向你行跪拜礼。”
“几个星期之后,拉美西斯将见到一支军队;这些军训官将训练你的军队。”
既然王子兴高采烈,亚侠便趁机向他介绍那些军训官。
“军队将何去何从?”
女孩起身走出那间面对花园的大卧室。亚侠早把她忘了,心中思忖着班德绪纳对他说的有关穆瓦靼力召集联军,联军四分五裂的事情。想要善加处理并不容易,但刺激有趣。
“你走吧,”他说,“我困了。”
“你忘了拉美西斯曾经如何恼怒!”
“你被我掳掠了,亚侠。所有的逃逸举动都将功亏一篑。我的属下已经控制了你的埃及军官、随从和船只。赫梯再度成为阿穆府省的主人。拉美西斯低估了我们的反应能力;身为卡叠什联军的首领,我深受侮辱。要是拉美西斯不大发雷霆,没有超人的勇气,我一定可以歼灭埃及军队。这就是为什么我得尽快证明我的真正实力,在你们趾高气扬时适时地出手。”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哈度西勒承认。
班德绪纳眼神发亮:“你期待……一名年轻的处女吗?”
“倘若他得知赫梯武力占领阿穆府时,他一定会出兵回击。我相信你们根本没有时间训练一支能与他相抗衡的军队。”
“假如我拒绝写呢?”
“都是些匪盗和杀手。”
“你不是在做梦,亚侠,我很高兴能认识埃及的外交部长兼拉美西斯大帝的密友。”
“你观察敏锐,但是为时已晚。因为拉美西斯要许久之后才会得知真相。”
水手们忙着卸货。
“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可以帮我在埃及友邦里兴风作浪。”
一名丰胸厚臀,年轻的黎巴嫩女子,躺在亚侠的身上,轻轻地按摩着他,一前一后地扭动身体。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洒过香水,而她那片金黄色森林的处女地更令人着迷。
“好极了,好极了……赫梯受了重创,穆瓦靼力还得面对他儿子巫里泰舒博和弟弟哈度西勒的内讧。”
“我为你安排了一个别开生面的夜晚!”
“谁会笨得对大自然的恩赐不理不睬呢?看看这些贵重的礼物,班德绪纳,告诉我,你是否满意?”
卧室的门被打开。
“那就等死吧。”
“在目前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谈判下,埃及外交部长是个很值钱的筹码。在卡叠什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我答应你写这封信,哈度西勒。”
走进一位矮小、孱弱的男人,发上系着头巾,颈上戴着一条细银项链,左臂上有一手环,身上则披着露肩五彩花布。
“班德绪纳高价贱卖自己,这是他的本性。这个省份再也不会回归埃及了。”
“又是一桩和贝都因叛徒一样的下流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