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课程因为没有老师来上,所以上自习,有同学擅自出教室上厕所,其他同学看他往办公室(厕所旁边)走去,以为他想第一个慰问老师,抢头功。急了,喝了一声:
更有甚者,哄抢着何伟业手中收到的检讨,说要“参考参考”。
这大概是由于上午的课纪律不太好吧,但是这样的豪言壮语老师已说过几次,我只当是老师耍脾气。但到办公室逛一逛,探探虚实是免不了的。
“兄弟们!冲啊!看老师去!”
回到教室里,我依然哭着,一遍又一遍地向前来打听的同学复述着老师仅有的几句话,各别悟性不高,一时半会儿还哭不出来同学看我哭得此起彼伏,意识到事情严重,却听不出有什么可以用来催泪的理由。忽然,何伟业拍着我的桌子催促:
“你们班怎么啦?南京大屠杀吗?”
忽然,老师走进了教室,顿时,全班哭声达到了最高潮。我也长吁一口气,回来了就好,我们居委会(班委会)本来还想买半斤人参去劝老师回心转意呢!这回连人参钱也免了。
“班主任说不教我们了!”
“用不用在检讨上滴几滴矿泉水当眼泪?”
“快点写检查,快点!检讨!”
我刚准备回座位,就先后被十余个同学拽住:
“是啊!教你们太累了!”
“老师,您是不是不教我们了呀?”
忽然,我们班“四大天王”之首何伟业踱了进来,张口就哭。我吃了一惊:这样的环境固然需要哭,可是没想到何伟业会抢在我们前面。来自何伟业的压力迫使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哭,我想着老师待我的好,以及“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眼睛终于湿润了!
刚刚上完厕所的同学回到教室,看到这景象,吃惊不小,到处打听发生了什么变故,却遭到别人的白眼——
“最近没怎么听说死人啊!三班干嘛买这么多面巾纸?”
我看了看门外只露了半个脑袋的同学们——是谁造的谣?我羞涩地问:
“老师不要我们了,你还高兴?!总之你哭就是了!”
在我们哭的过程中,别班的同学都趴在窗台上看我们班的动静:
我们班“全班嚎哭”的事件甚至引起了学校福利社大嫂的关注:
当我赶到办公室门口时,那里已经被挤满了,我好不容易挤进去,瞧见了老师的半拉脑袋,同学却一窝蜂地出来了,各个都是竖着进去,哭着出来。此时,老师正看我们写的检讨,竟然看哭了!难道她就没发现几张一样的?
第二天我们班同学打招呼的方式都由“吃了吗?”改成了:“昨天你哭湿几斤面巾纸?”
老师像刚才说猪肉一样爽快地回答:
“我真是受骗了呀,我买了两斤肥肠,说是‘肥而不腻’,结果回家一煮,锅里漂了一层油。”
有同学向何伟业咨询:
我进了办公室,看到老师正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