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挡风玻璃全碎了。我爬的时候,手上也全是碎玻璃。”
现在残骸已清理完毕,装上了一辆平板车。埃文斯想离开了,可那位接到埃文斯报告的公路巡逻员不断地来问一些细节。他年纪很轻,二十出头,这些表格他以前似乎填的不多。
凌晨3时10分
“对。”
警察们正准备离开。平板卡车掉转头,朝大桥方向开去。
“我不知道。他们只要我核实一下车祸发生的时间。”
埃文斯钻进豪华轿车,朝灯火阑珊的旧金山开去。
埃文斯说:“我不知道。法拉利大约我们前面半英里处,也许更远。我们的时速大概是四十英里,所以……也许是一分钟以后?”
他第三次回来时说道:“据你估计,车祸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年轻警察说道,“哈。”他好像很吃惊。
“对。”
他第一次回来的时候,问道:“事故发生之后,你说你过了多久才到达现场?”
“那就是说,五个小时以前了?大概?”
“不用担心,”那个年轻警察对埃文斯说,“我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哈利说:“好像该走了。”
10月5日,星期二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地上的碎玻璃全乱了的缘故。”
埃文斯看了一眼大卡车,车上装满了法拉利的残骸。一个警察站在小车旁的卡车上。三个警察站在路上,正在兴奋地交谈。站在那儿的还有一个穿着晚礼服的人,他正跟警察说话,那个人转过身来,埃文斯惊奇地发现,那个人是约翰·科内尔。
她正靠在那辆豪华轿车上打电话,埃文斯回过头来时,看见科内尔钻进那个尼泊尔人的私人轿车里,走了。
“那就是说,你脚下踩的全是碎玻璃?路上的碎玻璃?”
“没错。”
“你很走运,没有伤着手。”
埃文斯看着莎拉,看她是否注意到了科内尔。
“唔,别逼我说出一定是多少。”
“什么时候?”埃文斯看了看手表,“我不知道。让我想想……”他设法朝前推算。演讲一定是八点三十分开始的。莫顿应该是九点离开酒店的。穿进旧金山,然后上了大桥……“也许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或十点。”
接着,司机坐进了大卡车,把引擎发动起来。一个警察对那个年轻警察大声喊道:“算了吧,埃迪!”
警察跟他们谈完话之后,一支救援队套着绳索下到悬崖下找回了那只拖鞋,此时是凌晨三点。他们没有发现尸体的痕迹,警察们交谈了一阵儿之后,一致同意,他的尸体很可能被水流冲到了皮斯莫海滩的岸边。“我们会找到他的,”一个人说,“一个星期左右。或者至少可以找到鲨鱼吃剩的东西。”
年轻警察看起来惊诧不已:“你那部车开四十英里?在这种路上?”
后来他又回来说:“你说你最先到达现场。你告诉我你在路边爬来爬去?”
“怎么回事?”埃文斯问那个年轻警察。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