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叹了一口气。
“大约六千海里。”
“解释什么?”
“底片……”
“是的,”三泳说,“不出我们所料。”
“因为这是一场网络战争,”科内尔说,“正在这时,我们断线了。”
“对。我们希望至少能认出在南极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因为他们三个人的照片我们都有。我们这些照片很精确,因为在基地,有人见过他们。但是,我担心我们的运气不好。”
“黑色的石头实际上是白的。它们是云。”
科内尔并不吃惊:“睡得好吗?”
“所以这是太平洋中的一个小岛,”埃文斯说,“这个家伙在南极,却握着一个太平洋岛屿的照片。”
下午2时22分
埃文斯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好吧。这些照片上是什么?”
“实际上,你听错了,”科内尔和蔼地说,“我说的是审问时间。”
“所以传播时间是十二或十三小时。”
不管你喜不喜欢……埃文斯处于这一切的核心位置。
“远离新几内亚岛海岸。在澳大利亚北部。”
“我们稍后来考虑这个吧,”科内尔说。“首先我们来解决一些其他问题。”
实际位置……雷索卢中湾……格瑞达。
“离洛杉矶有多远?”
“比如,卫星图像。”
10月8日,星期五
……千英里……
“审问时间?”埃文斯说。
“你能不能跟踪那些图像?”
“对。”
三泳解释说他们已将布鲁斯特和那两个研究生的照片传到了华盛顿的几个数据库中,模式识别计算机把他们跟一些有犯罪记录的人进行了对比。你运气好的时候,计算机就能找到相应的人。而这次,没有相应的人传过来。
“我听见你们在谈传播时间。什么传播时间?”
彼得·埃文斯时睡时醒。把飞机上的一个座位放平就成了他的一张床,床的中间有一条缝,正好在他臀部的位置。他翻来覆去,在醒来的短暂时间里,他听见科内尔和三泳在飞机后舱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在引擎的轰鸣声中,他无法听清谈话的全部内容。但他听到的已经够多了。
“那个大陆块是什么?”
“那么蝎子的意思是……”
“不,他们很可能有。”
“在那间屋子里,在其他人面前,我无法非常清楚地告诉你,”科内尔说,“我不愿意打断你的热情。”
“它……”
“能,没问题。我已经镇定了位置。埃文斯真的认为这些图像来自南极吗?”
“已经几个小时了,所以我想我们的运气不好。”
三泳把手提电脑轻轻转过来,给埃文斯看。“不要感到不愉快。你绝对没有任何理由感到怀疑。这些图像是照片的底片。人们经常这样使用底片,以形成对比。”
“怎么了?”科内尔说。
“不出我们所料。”科内尔说。
“不好,”埃文斯说,“我睡得不好。我认为你应该给我做些解释。”
没有不同意他的观点。
“它是一个名叫格瑞达的岛屿,位于所罗门群岛的南部。”
……传播时间……十三小时……
科内尔说:“我们也不知道。”
“是。”
“这个位置,”三泳说,“实际上是一个叫做雷索卢申湾的地方,位于格瑞达的东北部。”
“是的。他认为照片上是雪地里露出地面的岩层。我不同意他的看法。”
“连接卫星的网络断了。总是时断时续。”
他想:传播时间?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他倏地跳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
多远……
“那为什么没有找到相应的人!
“我们不知道,”三泳说,“这个位置在图表上叫做雷索卢申湾。但在当地也许被叫做蝎子湾。”
“他们准备在那儿干什么?”
“因为这些人没有犯罪记录?”埃文斯说。
彼得·埃文斯突然醒来。现在他努力去听。他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这样可以听得更清楚一些。
他会拒绝的,约翰。
因为我需要他去做。
又过了一个小时。三泳一直在手提电脑上工作着。科内尔一动不动地坐着,两眼盯着窗外。对此,三泳已经习惯。他知道科内尔可以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呆上几个小时。三泳开口骂人的时候,他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