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赫贝。”
“他想知道那条是从哪儿来的？”
“好的。”
“她是个十足的瘾君子，她——”
“从哪儿来的？”
“我的助手只好离开办公室，帮你摆平这件事。”
埃文斯心里想着要给德雷克打个电话，而把其他事情统统忘在了脑后。
“指导你写的，胡说，乔治不写任何东西。”
“啊哈。你跟哪个客户干这件保密的工作？
“因为什么？毒品吗？”
“他脑子正常，赫贝，”埃文斯说，“你要拿走他一千万财产，如果有人在他女儿耳边吹吹风——”
洛文斯坦哼了一声，跺着脚走开了。
“手写的便条。”埃文斯说。
埃文斯摇了摇头。“对不起，赫贝。客户对我作了具体交待。”
“花钱如流水。如果有人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那么我们公司将对这一千万负责，对合谋欺骗造成的惩罚性的损失赔偿负责。你跟其他年长的伙伴谈过这次行动的过程吗？”
“乔治已经死了。”
洛文斯坦大步走开了。接着他转过身来：“警察和你的公寓是怎么回事？”
“莫顿脑子不正常。”
“我们在同一公司工作，他也是我的客户。”
“乔治让我不要说出去。”
“你总是推三阻四的。”
“尼克想毁约。”
“没有。他刚走。整整一早晨，我都跟他在一起。对于那份从莫顿基金中撤销一千万捐助的文件，他非常不高兴。特别是那一条。”
“我知道。”
他在大厅里碰上了正朝会议室走去的赫贝·洛文斯坦。
“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办。”
“你就是这样在公司里爬上来的。彼得。”
“我在给一位客户干一件保密的事情。”
“真有意思。他没有提起过。”
“我很高兴跟他谈一谈。”
“天啊，”洛文斯坦说，“你到底去哪儿了，彼得？谁都找不到你。”
“我告诉他你会跟他打电话的。”
１０月９日，星期六
“下一次告诉你那个该死的秘书怎么跟你联系。你看起来邋遢不堪。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是跟人干了一仗还是怎么的，你耳朵上是什么，天啊，是缝的线吗？”
“这是胡说八道，彼得。这一条从哪儿来的？”
“他指导我写的。赫贝。”
“但外面的律师没有人会支持——”他突然停住不说了。他瞪着埃文斯，“德雷克想就这个问题跟你谈一谈。”
“我告诉他我们会替他办这件事的。”洛文斯坦说。
“我的公寓被盗了。”
“就是尼克·德雷克。”
“我是小心谨慎。也许我应该给你写封电子邮件，讲讲我的担忧。”
埃文斯说：“我认为我的行为是为了维护公司的最高利益。我当然不明白在没有得到非本公司律师的书面意见的情况下，你怎样才能废除这份文件。”
“我知道。”埃文斯说。
“没有正式宣布。”
“我摔倒了。”
“这是事实。这是她帮我个人的一个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下班以后的事。”
上午９时０８分
“我想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