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波和峰默默地站在一旁。
“一言为定。”仙波站了起来。
4个人没动,他们拿起酒杯开始喝起来。
男人在溪流边停住了脚步,摆出架势,看着仙波的脸,露出不安的表情。
峰看着剩下的四个人。要是4人稍一动弹,也只有跟他们拚。两个人打5个人能否取胜是个很大的问题。但是事情是仙波引起的,已经不能收回了。
“我去查一下他们是什么人。”
“你们的负责人是谁?”仙波开始就摆出一副吵架的样子。
明子以连接折伏和小谷的直线为底边,让仙波看在两侧画有正三角形的地图。顶点都在半山腰。离水准点约700米。
“为什么呢?”
就在仙波被抱住的时候,仙波用手掌砍向那家伙的眉宇,也就在同时,仙波被扔出了他的背后。
“就那么干吧。彻底地搜查岩石的裂缝、洞窟之类的地方。”
“知道啦。”仙波看着面如土色的土田明子的脸,点了点头。在长崎船上被绑架时没有的恐惧,如今出现了。在角间山峰被污辱的恐惧似乎渗入到心底了。逐渐地转变成癔病。这是没有办法的。
“奇怪呀。”峰看着那群人自言自语道。
仙波这么想着,涌上一股刺激的愤怒。土田明子是仙波的女人,就跟妻子一样。而那帮家伙喜欢时就把她抓去玩弄。
“我认为是正三角形,除此之外难以想象。假设是正三角形,顶点就在这里。”
明子再也不想第二次当奴隶。她对自己在所有人面前一边遭污辱一边发出兴奋的声音也感到厌恶。
“正是。”
“那么就搜查地下吧。”
“想问一下原因。”另一个男人开口说,是一个高个子。
“我不相信,上次你也这么说,可我还是被绑架了。”恐惧仍留在明子的心里。被脱光衣服,按照他们的命令请他们蹂躏自己,这种恐惧远胜于被杀。屈辱已渗透到肌肉之中,而且,肛门裂开了口子,伤口刚好。
祖谷溪一带被称为最后的秘境,平氏家族的落魄后代建造了部落。据说近年才刚通公共汽车。
“没关系,这次不会输给他们了。那群人象是瞄准重水啦。”
“重水是不会露出来的吧?”峰问了一声,得到了确认。
“不过别分开了。”仙波看着那群人的帐篷。
“那我也去吧。”峰也站了起来。
“如果是冲着博士来,那么有可能。”
“你们是日本矿床组合的人?”
“……”
仙波和那个男的开始打起来了。仙波抓住那男的胸口。那男的长得跟仙波差不多。他并没有会输的感觉。仙波抓住胸口,想一口气把他按倒在地,使了个绊马腿。但那家伙没上圈套,右手猛地戳向仙波的脸部,张开十指和中指,对准仙波的眼睛刺来,仙波躲过那一招,但膝盖里又受到那家伙一脚,仙波不由地腿一软。
“大概还得忍着点。”
“很危险。”
进入高知港是第二天傍晚之前。
周围静得出奇。
“我在问谁是头。”峰听了仙波的话惊呆了。仙波已准备跟他们厮杀了。太性急了,他的急性子不亚于任何人。
当天夜里,他们住宿在市内。
“我也觉得。”仙波也感到有点怪。他从边上路过时看到他们不象是喜欢露营的人。长相丑陋。
仙波回到帐篷里,开始用饭盒做饭,土田明子在写生集上画着。
“或许是的。看看情况吧。”
“你好象是来吵架的?”男人一点也不吃惊。
仙波站在那家伙面前,略微有些后悔。由于气愤,冒冒失失地跟他们吵架,也许划不来,然而,眼下只有把对手打倒在地了。
“我想还是用正三角形画出重水存在的地点。”土田明子画了两个三角点,并以此为底边,描了几个式样:有星形、菱形、也有四角形。
仙波跌进溪流,趴在那里。那家伙头一扬吐了口唾沫。
两人来到溪流旁。
“是又怎么样?”
仙波看着他们的脸,里面没有一个见过的。虽然没有认识的,但这些人并不是单纯地露营这一点是很明了的。他们既不和气,也不显得恐惧。同样以冷眼相视。
“别以为那帮家伙是一般人。”仙波用下巴指了指。
“不行啊?”那家伙嗤笑着,走开些站住了,说:“如果我赢了,就要抱一抱你们带来的女人。”
“讨厌,要是再被抓去,我可不愿意哟。”土田明子的脸色都变了。
次日,他们乘土讚本线去大瀑,然后从那里乘公共汽车进入祖谷。
“第二次和死相遇,他们会硬起来吧?况且,真的半夜来袭击的话……”
下午晚些时候,他们到达了那两点的中间。他们准备在片川河岸支起帐篷。帐篷支好后,仙波和峰开始做晚饭,他们用流水淘着米时,一辆吉普车开来了,上面乘坐着5个露营的人。男人在距离100米远近的地方支起了账篷。
“不知道,好象没有看见过的人。”仙波认识牛洼及他手下的一些人。第二次被抓去时,他记住了六、七个人的脸。这些脸都是想忘也忘不了的。然而,据野中贤一所说,组合共有43人。这伙人也许是别动队。
他们来到溪流边,并肩站着。
“是不是日本矿床的那帮人?”
“是的话,我就要还礼了,躲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喂,去哪儿?”峰问站起来的仙波。
就在男人停住脚步的一刹那,仙波跳了起来。仙波双膝前屈,那家伙无处可躲,只得应战,他蹲下腰,抱住仙波。
仙波若无其事地朝那家伙靠近,那家伙朝后退了两、三步。仙波没停住脚步,以既无把握又无准备的姿势向那家伙逼近。那家伙被仙波这种若无其事的样子弄呆了。仙波逼过去,他就后退。
“是啊。”
“不可在雨水进入的地方吧?”
“好吧。”男人站了起来,走出几步,站在稍远的地方。
“就算是吧。”
5个男人停住说话,默默地抬头看着仙波和峰。
“是又怎么样?”仙波吃准了他们不是普通的人。到秘境祖谷来露营,说话又不带地方口音,而且个个表情神秘莫测。
溪谷很深,群山巍然屹立,地形错综复杂。祖谷溪至今还有人迹未至的地方。据说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可是,半夜他们袭来怎么办?他们人多呀!”声音里含着焦躁不安的情绪。
那些人如果是日本矿床组合的下属,肯定有袭击仙波他们的念头。有两次,还有三次。那帮家伙第二次想抓住土田明子,凌辱她。人是有习惯性的。也许土田明子会轻易地被抓去第三次,受到凌辱。因为没向警察起诉。他们不是想到土田明子的知识而绑架她,而是为了满足性欲才袭击的。
那帮家伙坐在车上喝着威士忌,他们好象带着菜肴和盒饭。
“也许一直盯梢着我们呢。我们这儿有地质学者,如果知道重水是因几千年以至几万年的地形而制造出来的,那帮找矿的家伙也是束手无策。只有学者才知道。是学者也未必知道远古的地质。但是,学者当然威胁着那帮家伙。”
“你问负责人?”一个男人问道。
“你是什么人?”
“对。”
“明天决定搜查这两个顶点。”
“我不愿意嘛。”
“你是头?”
他们从东祖谷山村沿宇川而下,中途又回到上片川,小谷——折伏两个三角点在片川上游。
“这次不让他们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