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
“我先问一下。”坐在前排的时成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怕什么？”
“你们。”白发老人停顿一下，那声音嘶哑、庄严。“你们好好听着我要说的话。你们踏进了我们的圣地。如果只是一般性的路过，那倒罢了。我们一直监视着你们的行动。因为不明白你们的目的，所以偷了你们的粮食以及其他东西，想把你们逐出这块圣地。但是，你们根本不想离去。我们跟踪你们到处打探，终于查明你们正在寻找未被发现的钟乳洞，而且是有地底湖的钟乳洞……”说到这儿，老头停住了。
“慢。往那儿走。”仙波叫道。
“快照她们说的做，不然要被他们射死的。”
“镇静点。”峰武久看着惊呆了的女人们。
“混蛋，她们是杀人狂。把我的同伙和时成的一伙人都抓去了。有的已被他们杀了。现在只有我杀出一条血路，从这儿逃走。快解开。”高科朝峰的脸上踢了一脚。
“站住！都跪在那束光线下面。”女人命令道。
前面不远的高处，点燃了20多支蜡烛，就象光的波浪，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垂向地面，石笋象鲨鱼牙齿似地长出地面。在钟乳石、石笋滴光溜滑的表层上映出支支烛光，宛若一派梦幻中的情景。
“杀人狂？你是说他们？”
“我们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不能让你们发现我们的圣地——钟乳洞。因此，万不得已才走了这步棋，决定把你们全抓来。现在，你们是我们的俘虏。我要问你们，你们究竟在找什么？哪一个回答？”
仙波他们被包围在短弓之中朝前走了起来。即使不被短弓围住，他们也逃不了。因为四个人被一根绳子拴在一起。
“杀了我们？”
走着走着，他们突然来到一处射进一束光线的地方。那不是电灯的光线。在很高的地方，有一处岩盘的缝隙，阳光就从那儿漏进一点点。那地方有一块很大的空地。
在登上悬崖时，她们把仙波等推了上去。
“对，全部杀光，我们为了守住秘密，早就不惜杀人越货。”
但是，为什么这些女人特地跑到这儿来呢？她们会不会是拱守着重水的山民或某个家族？
仙波感到吃惊的是，在她们面前，有10个男人被反绑着双手端坐在那里。
“说吧，我是地质学者。”明子率先发话了。
4个人照女人说的屈膝跪下。
“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要逃跑。”
“别动！”其中一个女人大声喊道。
说话的女人看上去有20多岁，是个比较容貌端正、具有都市风格的人。
她们究竟是何许人，简直估计不出来。仙波觉得自己象是被狐狸抓住了。
“对女人也决不饶恕。”
洞窟很长，仙波他们行进了一公里，还根本就看不到头。
“解开！你们没听清楚吗？”高科咬牙切齿地说。
洞窟的斜坡较平缓。走了一会儿，四周就一片漆黑，女人打开了手电筒。
“那么，如果我们想找的东西和你们的秘密完全两码事的话，你们会放我们吗？”
“你管不着。快把武器扔了，都举着手走过来。”说话的是个男的。
“胡扯什么。”
女人们整齐地在那下面站成一排，中间有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
“地质学者——”老人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困惑。
仙波闭上了眼睛。
“一分钟到了，进攻。”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峰的话。
老头的双眼里映现出灯光。
“是重水？……”老人发出了类似呻吟般的声音。
——是重水！
烛光微微地摇晃着。
仙波直之看见芒草丛中有人影在晃动。是女人，有10多个女人从四面一起涌了过来。个个猎装打扮，由于脸皮雪白，所以知道是女的。她们都拿着短弓。
那么，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住嘴！”女人高叫着回答。“给你们一分钟，否则我们要进攻了，把你们统统杀光也没事。”
仙波浑身象被恶魔缠住了似的。他觉得，这也许就是要寻找的洞窟。如果是这儿，谁也发现不了这个洞窟。入口完全被灌木丛盖住了，而且又在断崖的中间，当然无需担心被发现。
“我怎么知道？”
女人没有迷路。
“你有什么理由不说你们是什么人？快告诉我们。”
仙波观察着她们。所有的女人都在20岁到30岁之间。出乎意料的是个个都很美，穿着一式的服装。裹在猎装里的胸部和包在牛仔裤里面的屁股，都显出一种肉感，轮廓分明地鼓起着。
“你说想跑？混蛋。”峰对准高科的屁股飞起一脚。
“对。”
“女人也一样？”仙波看见明子。
“等等，再看看情况。”仙波看着叫唤着的女人。
仙波他们被逼着艰难地行走。他们登上斜坡，穿过原始森林，渡过山涧，走了两个多小时。带往哪儿，为什么，她们一句也没说。
最后，他们登上了灌木丛生的悬崖。
仙波他们背起背包。4个人举着手走出来。
听了女人的声音，睁开眼睛的仙波看见那里是一幅奇异的景象。
——莫非她们。
“那个胖子闭上嘴，走！”女人的愤怒声飞了过来。
“混蛋，别磨蹭啦。我们都会被他们抓去的。我逃不出去就没救啦。象你们这样的木头根本就逃不掉。”
“死了这条心吧。你也甭想溜掉。”仙波拎着高科。
仙波他们作洞窟内前进了百把米时，远处传来了声音，好象是回声，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
“走！”
“解了又怎么样？”
“在你们没说清楚之前，我不能说。”
“把手放到后面去。谁要是乱动，就射死谁。”
“这真象做梦似的。”峰对仙波说。
仙波又作了否定。重水的量究竟有多少，尚且不知道。假设有上百亿，重水如卖不掉，就一文不值。它只是比重比水重的水。而且要知道那是重水，还必须有那种眼力。
洞窟弯弯曲曲地延伸着。里面有很多通道，简直象座迷宫。
仙波猜想她们是居住在深山老林的山民，但马上又否定了。现今，不应有山民。而且脸上还有城里长大的线条。难以想象是在农村长大的。
女人们纹丝不动。
“她们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他们。”高科又愤怒地说。
“走。下去时当心点。”女人站在前面催促仙波。
“喂。”高科支撑起上身，对着仙波说：“我不是说不行了吗？他们真的会放箭。快替我解开。”
“你们是什么人？”
“喂，快给我松绑。”高科焦急地说。
“就这样别动，把眼睛闭上！”
悬崖的中部有个被灌木丛覆盖住的洞窟进口。
烛光映照在蓄满水份的钟乳洞和石笋的表层，浮现出无数的灯火。
“我告诉你，我们能杀了你们。在抓你们之前，我们就做好了这种准备。那是先得到允许的。”
“站在那儿。”女人说道。
“这不是废话。你们没有权力俘虏我们，即使我们在寻找什么。”
“是的。我们正在寻找钟乳洞，就是位于地底湖的那个钟乳洞。目标是那湖里的水。那不是一种普通的水，它的比重约是一般的水的1.1倍。我们相信连接着这个洞穴山和大石山的某个地方才有那种水。”
土田明子把小刀从髙科吞舟那儿移开了。
她们的脚步象是走惯了山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