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抢到砂金后,不久就会走的。到那时候,再被他们玩弄一次后被杀掉。然而到那时候,还有几天时间。只有趁机逃走。
“那可……”
眼前出现了开始拷问、强奸的场面。
“砂金什么的,真的……”
男人边笑,边喝着浊酒。
“去打你的丈夫,狠命的打!”
“起来!由你拷问。”
惠子走到屋角洗了下半身。这里原先是淮也不曾造访过的秘境,现在,她只有服从男人的命令,丈夫早晚要被杀。
广尾没有回答。他那对玻璃球似的眼睛直盯着惠子。
“你还不知道?现在该说了吧!把他剥光吊起来!”男人命令同伙。
仙波环视着屋里,脑子在打转。手臂上的绳子刚才觉得象是松了,可真的一挣,一点也没有松地的感觉。
“想通了?还因为你是个女的,所以不饶你。我一说要割你,你就肯动手。”
“怎么样,杀人犯?我立刻叫你的老婆痛得在地上打滚。”
眼前的情景太残酷啦。仙波皮肤上的毛也竖了起来。与其被这样的磨难,不如去死了,在决定选择哪一面的短短一瞬间,暴露出人的精神受到破坏是何等的苦闷。
地狱般的情景即将开始了。喝醉了的男人会丢掉自制心理的,不!他们本来就没有。
仙波直之靠在墙上看着。
“明白了。”惠子跪在丈夫跟前,她默默地打着丈夫的脸,左一下,右一下,打了几次。
“……”
赤身裸体的惠子走到了同样是一丝不挂地被吊着的广尾面前。
“你叫惠子吧?”男人拉住来到身边的惠子的手。
绳子绑住了脚腕。男人们拉着绳子,广尾的脚吊了上去,头朝下吊着。
仙波一直看着,惠子的眼睛里露出绝望的光,那是憎恶的光。她一直对准广尾的脸打着。
仙波一直看着。他觉得惠子会割的,也只有割丈夫这条路。在暴力面前,人会使自己疯狂。他觉得惠子割丈夫,精神就会错乱了。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丑陋地歪斜着,已经出现了神经错乱的征兆。
惠子洗完后,跪在男人面前。
“是。”
男人抓住广尾的下巴。
仙波和峰也会被杀掉。
“……”
“是。”惠子低下了头。
广尾的身体抖了起来,他感到死到临头了,恐怕要被折磨死,他不认为自己经得住拷问,他会昏过去,在这之前会陷入精神错乱。
“惠子。”男人一脚踩在地上的惠子的屁股上。
……
“去洗一下身子,让你丈夫看看嘛。”
问题是在被割之前,广尾究竟说不说。说出来,可避免一场惨剧。如果割了也不说,广尾也要神经错乱。屋子里充满了腥血味。
仙波感到也许是最后的时候了。他还记得那头儿的脸,就是在剑山较量过的那家伙。当时仙波杀了他们两个人。
那帮家伙站了起来。一个撕开广尾的上衣,一个人把绳子结在梁上。
“你丈夫早晚得杀,他是个杀人犯,没有什么客气的,割吧!”
“是。”
“随你怎么着,把你丈夫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割下来。手指,阴茎,睾丸,都可以。你要是不干,就把你倒着吊起来割了。”
“脱了!”
惠子在准备着现成的菜肴。
“住手!就是不许那样。”广尾哀求道。
“用这个,给。”男人把匕首扔到惠子的面前,匕首刺在地板上晃动着。
“你想找苦吃?”
人类的社会中没有比暴力更强硬的了。仙波重新认识了这一点。
男人们开始喝酒,那是广尾志郎亲手酿造的浊酒。他们围坐在火炉边,用大碗喝着。
惠子慢慢地支起身体,眼前的丈夫一丝不挂被倒吊着。
“是!”惠子点点头,拿起匕首,慢慢地站起来。
“来,把她也吊起来,先割了她的。”男人一声叫喊。“割。”惠子抬头看着男人。
男人一拳差点将广尾的下巴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