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那些砂金都是你一点一点淘出来的,我们的目的是找洞。”仙波开始整理行李。
“住嘴,你这混蛋!我们是警视厅的刑警,怎么会杀你的老婆?”
“怎么啦?”
“混蛋!”
“对!就是找矿的……”峰不说了,广尾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藏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那帮家伙。”
“怪啦。”峰看着仙波。
“是的。传说义经的财宝在神居古潭附近,实际上在这里。就是给你们一半,我们夫妻一生还用不完。因此请你们把那帮家伙全杀光,否则,我的身份就要暴露,我是……”
“从这到你家有多远?”
一个男人站在黑暗中,就是惠子说的广尾志郎,蓬头发男人。他拉着弓,火焰染红了他的全身。
夜越来越黑,仙波直之和峰武久围着篝火。
“肯定是那么回事。”峰轻信了。
广尾慢慢地走过来。
“不过,我们刚辞职,所以不是来抓你的,别担心,你老婆到底怎么了?”
“嗯?”峰放下手看着仙波。
“我们跟他们不搭界。”
“矿床组合……”广尾看着峰。
“住手!危险!”
“知道啦,我们救你老婆,一定救。你别发火啦!”峰连连道歉。他本想问问有多少砂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这混蛋,再用弓对着我们,非杀了你!”峰把他拖到篝火边。
“不对!遭到狗熊的袭击,应该留下血迹的。”广尾摇了摇他那苍白的脸。
“不!”广尾象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地,说:“如果老婆被他们抓去,他们肯定会提出用砂金换老婆的生命。给不给,他们都要杀的,还有我老婆。警察是靠不住的,老婆和我都要被杀,既然如此……”
“我不知道呀。”仙波心想广尾莫非患了妄想症吧。
“老婆大概跟你们提起过砂金的事……”
如果是日本矿床组合的那帮家伙干的,惠子现在正在遭受凌辱。很可能被玩弄到明天早晨。仙波眼前浮现了被剥夺了自由、遭人任意玩弄的雪白的身躯。玩过后,当做人质,怎么会还出来呢。如果知道广尾是杀人犯,他们更来劲了,很有可能让惠子带路,占领他们的家。
“好。”峰和仙波对视了一下。
就在广尾叫喊的同时,仙波用足踢起柴禾,击中了广尾。
“我们是找洞的,有水的洞,那帮家伙也在找。”
“义经大都在北海道。”
“我的末日快到啦。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生活,却……不过,我不会扔下惠子逃走。没有惠子的生活是不可想象的。求求你们救出我老婆。我会谢你们的。礼物就是砂金……我发现了义经藏起来的财宝。那么给你们一半。只是请你们救出我老婆,杀了他们。”
“……”之尾沉默了,表情僵住了。
“坏啦。”
“等等,你妻子半个小时前,抱着衣服回去了。”
“刚才你说了义经?”
“啊!听说了。”
“等等,我们什么也没干,真的。仙波问了点事。”
“有那么严重吗?”
“行啦!我只要这种精神就够了。”
“我杀了你们!”
提起这事,峰是一无所知。
“那洗好的衣服掉在山里,被你们杀了,畜牲!”广尾拉足了弓。
“别放下!我杀了你。”
“睡吧。”峰把脸转向仙波。
“这就怪了。”
“会不会熊瞎子?”
“大概是指源义经吧?”
“好吧。”仙波伸手想伸个懒腰,但伸出去的手不动了。
广尾先站起来。
“如果被日本矿床组合的那帮人抓去……”
“老婆要是跟那帮凶恶的家伙提起砂金,那不坏事?他们肯定会提出用金砂换老婆的性命……”广尾的手指在发抖。
“这么说,又是你们。”
“洗的衣服散落在山里,你们一直盯着我,所以……”
“老婆没回来。”
“还我老……”
话虽这么说,可仙波觉得没人跟踪。但是,在山里长大的惠子扔掉洗涤物消失了,真是弄不明白。
“你们,把我老婆……”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
峰心头涌上一股寒意。只要有了那些砂金,重水今后再找也没有关系。
“这个混蛋!”峰冲上去,抓住广尾,夺下弓,朝他脸上打了一拳。
“说了。”
“大概有人跟着我们。我们去找找看。”
“喂!别射,别性急,别射,知道吗?”峰也学着仙波的样子举起手。
“藏到哪儿去了?你是说你的妻子?”
“你听说过义经的财宝这事吗?”广尾和仙波并肩走着,问道。
“可我们看着她回去的,也许回到家了呢?”仙波安慰道。
“求你们救救我老婆,要谢的话……”
“这不是明摆着吗?你们两个干了她后杀了她。”广尾的脸变了样,映在火焰中活象个恶魔。
“哪帮家伙?”广尾不安地转过脸。
“你们是什么人?”
“义经是在夜川馆被杀的,据说是藤原泰衢接受了赖朝的命令而进攻的。但那是谋略。听说,义经从澳洲渡过北海道,然后去大陆,当了成吉思汗。”
“大约一公里,洗过的衣物就掉在途中……”
“那种事怎么都成,反正要把我老婆的……”
“你怎么了?”峰看着仙波的视线。
两人背起了背包。
“对不起。”峰又举起了手。
“你们一起来的?”
“还我老婆,要活的!”广尾大叫。
两人背起行李,把篝火踢进了河里。
“好吧,其它事情再讲。走,上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