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道口的防护杆打开之前,那满载故事的列车正在我脑海中飞驰而过。
初来乍到的人死盯着铁道的道口,“这回是这边,下回是反方向的,防护杆打开了,可以过去了”,有种亦喜亦忧的感觉。与此相比,下北泽的居民戴着耳机,听着过往电车与音乐匹配的声音。有对恋人,只有她一个人过去了,而他却留下来,在我的身旁等着。防护杆不打开,两人无法见面。铁道防护杆假如一直到了夜晚也不打开的话,人们就需要撑起帐篷,一直等到天亮了。
下北泽有几处铁道的道口,有时打不开防护杆。傍晚走在下北泽,会碰到防护杆紧闭。在“这种等待”中明白了下北泽的历史。
有些商店就是为等待铁道防护杆的人而开设的。很多年过去了,住宿的地方也出现了,形成了街道。假如铁道防护杆一百年都不打开的话,那两边的语言文化就会割裂,乃至成立不同的国家。假如我死了,墓碑也会建在铁道的道口上。
跨越久远的时光,来到铁道的道口。总有一天,恋人的子孙们会相互握手。我的子孙后代也会到书店买我欣赏的诗集,由古泽安二郎翻译的艾伦·金斯伯格的《嚎叫》,然后放在我的墓前,以示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