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老态龙钟,没有用处了。年龄使他变得不谨慎了。他没有时间再在苏格兰猫着发报了,恐怕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同事就要离开人世了。”
“当然。她总觉得帝国需要她这样做。这是她的弱点。”
威尔士人脸上现出了愤怒的神情。“太危险了,这个笨蛋该死。”
数千人才是狼穴真正的继承人。他们属于优秀种族,是太阳的儿女。
“终究有一天会有人杀了她,”柯立清若有所思地说。“这孩子必须有所考虑。那笔钱到手后。她必须马上离开那些人,她不是傻子,约安。她明白另一起凶杀案巳潜伏在复仇团或者敖德萨的脚下。”
“你想告诉赫克洛夫特什么呢?”
柯立清—丝不挂地躺在丹尼森身旁,均匀地呼吸着。她的体力耗尽了,欲望满足了。金发男子抬手看了一下他表上的指针。
金发男子笑着说:“我可以想象出他们两人会面的情景:双方兜着圈子了拼命想要套出对方的真情。一个千方百计要得到情报;另一个知道自己面临着潜在的危险局面,不遗余力地要保住秘密。他们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且,一如其本性,曼弗拉第食言了。他和赫克洛夫特会面了,并把一些情况泄露给他,致使我们对鲍德温的看法有所改变。他对此一直守口如瓶。如果那时你丈夫刺杀彼得·鲍德温时被捕,那个曼弗拉第的马脚就可能一点也露不出来。他能仍在充当那个受人尊敬的银行家哪。甚至有可能赢了。”
“向世界各地……”威尔士人重复着。
“嗯。我把你放到能找到出租车的地方。”
“可他并没反对约安·冯·泰波尔。”柯立清边说边把他的手压在自己乳房下方,让他托着那只乳房。然后又说,“我偶然收到格雷夫从里约发来的又一封电报,他这次自然很恼火。他说很久没人跟他联系了。”
三分钟后,他在小屋门的的小路上停了车。
他们以兄妹的方式拥抱,双方都期待着和奥伯斯特会面。
“没有。我想他没提起过。我当时是一个神经失常的,对丈夫不满意的妻子,他当时并不想吓唬我,也不想告诉我不利于日内瓦密约的消息。”
“三十年前有人做出一件壮举,一件难以使人相信的事情由三个非凡的人物策划成功。他们希望能够赔偿因杀人狂做下的孽而遭受极大痛苦的人的损失,以此洗刷他们的罪恶。由于当时的条件,只有赫克洛夫特是最恰当的人选,他被挑中作向全世界分发几亿美元巨款的中心人物。现在,他要求和我见面,与他合作……”丹尼来说到这儿停住了,好象要避开下文。
诺勒一直等到贺尔汀上了班才去给麦尔斯打电话。他和贺尔汀度过了一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夜晚。他知道,如果他还想和贺尔汀一起过夜,还需要做一番说服工作。不,这不会是最后一次,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先讲好的条件。
“这又一次表明了你的英明。”她把他的手从自己两腿间抽出来放到乳房上说,“我们的小妹还跟那些流离失所的人跑吗?跟那些长胡子,掉了牙的自称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里的老家伙在一块吗?”
“他们对我也不错。中东有什么消息吗?在博门特的船上和你哥哥联系上了吗?”
“等一会儿,亲爱的……最最亲爱的。我们得先把话说完哪。”丹尼森把手伸进姐姐两腿间,柯立清马上呻吟起来。“当然,见过贺尔汀之后,我会了解得更详细。”
“搞不清楚。但是,不管他掌握多少情况,这些情况都成了他在英国谍报机关面前为自己辩护的根据。你知道吗?事实上他并不是什么双料间谍,他的自我表白是真实的:他是情报部六处驻布拉格的—个非常得力的谍报员。”
“当然没认出来。而且他并不是离开的啊!”柯立清大笑着说。“他是逃掉的。仓惶不知所措地逃掉了。他确信我不够资格作执行人,这正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因此,你就是冯·泰波尔家执行日内瓦密约的下一个人选啰!”她止住笑说,“他逃走时带走了托尼的照片,这倒出乎我们的意料。我猜你已经把它追回来了吧?”
“你猜对了。”
“她并不出生在帝国。”
“这趟旅行怎么样?”威尔士人问。
“这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珍视的时刻,”丹尼森说。“您赢得了全德国人民的爱戴,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您告诉贺尔汀,我愿效犬马之劳。”
“现在我的身分是新闻记者,如果我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就不是个好记者了。”他对妹妹说。
“敢。他知道死去的那个女人是个烟鬼,况且,他在这儿时我故意让他注意到了这一点。我证明了我几个星期内哪儿都没去过。如果他问起来我可以证实。而且当时我很清醒。”
“我的困难在那个美国人身上,那个赫克洛夫特。”
“这么说那个美国人离开这儿时并没认出那个高度性感的,和他一块睡觉的军官太太正是纽约的那个女人吗?”
丹尼森凑近柯立清,用手捧着姐姐的乳房说,“我们就谈这些吧。和往常一样,跟您谈话使我头脑清醒。我想不出还有哪些问题没有问过你。”
“你说什么?”
“我们没有威胁她。然而,不管她因为什么逃走了,她最好心里明白还有别的人在监视她。一个更厉害的家伙。”
电话铃声响了。“是啊,我是弗莱斯卡,找麦尔斯先生说话。”
“你不想告诉我真相吗?”
“我们自童年时就开始的生活。”丹尼森说着把嘴凑上去。
“不能告诉你具体的,免得它成为你的精神负担。基本上是,博门特自己弄巧成拙了。他在错误的场合被错误的人认出来了。我们这位显赫的军官被认为事实上与敖德萨有瓜葛。”
柯立清开始动手去解他的裤子。两个人都兴奋得战栗着。
“你到底来了。”柯立清·博门特说着坐在正靠在柔软的皮垫上的丹尼森身旁。她用手抚摸弟弟的脸,手指一下伸进他嘴里,一下又缩了回来。她用这种自童年以来一直使用的习惯方式引诱着他。“你太漂亮了。没有别的男人比得上你,而且永远也不会有。”
奥伯斯特先生正站在火炉前,贺尔汀为这两个男人做了介绍。
约翰·丹尼森走下飞机,来到希思罗机场拥挤的候机坪,朝一辆等在路边的黑色美洲虎牌轿车走去。司机正在车里边抽烟边看书,见金发男子走来,赶忙下了车。
“很忙。”
“我不相信他,”金发男子说。“他已经和纳粹分子见过面。就是那些想杀死我们,杀死贺尔汀的人。象巴西的格雷夫那号的人。”
“这和赫克洛夫特有什么关系呢?”
丹尼森点点头。“从—开始,他就使克罗森确信爱新必须离开德国。她可以带上自己的一笔钱移居到美国金融界的圈子里。这样做对他们更为有益。克罗森说服了她,她接受了这个安排。但是,她如何出走以及今后的一切却都是曼弗拉第一手安排的。”
“你对酋长们都很好啊。”
“鲍德温对这些事知道多少?”
“那个妖魔温厚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不择手段的阴谋。”柯立清又说。
“你和赫克洛夫特见面之前先去见贺尔汀吗?”
“对。我先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马上去见她。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用怀疑的眼光看我,急切地想得到证明我的所做所为是对的。”
他与加利玛尔出版社的贺尔汀通过话了。他告诉她,他必须到奥伯斯特住的地方。当然,他知道她和奥伯斯特一起住在乡间的小房子里。但他还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地方。
“估计在两周内。”
“没有他那慈祥无邪的外表做掩护,我怀疑他不可能不暴露。不过,说是他的图谋也还有点不太相当。曼弗拉第的兴趣只在钱上,这是他唯一希求的权利。他只是个愚蠢的死硬伙伴,他的真正目的是想控制将在苏黎世组成的临时机构,这也就是我们干掉他的主要原因。”
门开了,贺尔汀走出来还接他。她是那么姣好妩媚,长得和她姐姐一样。
丹尼森的车开进了长满荒草的狭谷。这是为保护奥伯斯特先生,防止有人窥探的防线。
金发男子踩了下油门,美洲虎箭一般向海港驶去。
威尔士人敬畏地说,“这么说那件事发生了?”
“你好,丹尼森先生。”他操着浓重的威尔士口音招呼看。
“联系过。他向曼弗拉第暗示了他掌握的有关日内瓦的情况。不科他来迟了一步。就这些。”
“我是说,血统论又抬头了。赫克洛夫特是纳粹分子。”
“你给了我两星期的期限!你这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我没容他多考虑,”柯立清说,“我只告诉他,怀代表冯·泰波尔一家。为什么鲍德温要到纽约去阻止他呢?”
“他怎么了?”贺尔汀问。
“然后,我要让他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使他感到我是日内瓦密约的合格执行人,是他们中不可缺少的一员。这个心理上的因素很重要。他对我的依赖必须要透明。”
“我们经常联系,我们在桅杆上装了个无线电报话机。一切都是按照既定方针办的。码头上流言四起,都知道舰长和一个从圣特罗彼兹来的女人坐船出去了。四十八个小时过去了,既见不到小船的影子,也听不到那对夫妇的消息。但是有入曾听到岸上有尖叫声。我哥哥明天来汇报这个事故的详细情况。他会领受命令的。”
天啊!约安·冯·泰波尔讨厌的不合时宜的流言家竟是大名鼎鼎的奥伯斯特失生。但是,丹尼森决定不表露出自己对他的厌恶。相反,还要奉承这位老人,表明自己对他老人家的敬重。因为他很想得到他的全面合作,这个办法最可靠。
“你说什么?”
“这儿就可以租到车。”
“是这样,”他说,“我必须趁头脑清醒先核实所有的情况。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明早六点我到希思罗机场乘早班飞机去巴黎,现在你先告诉我还有没有漏掉的关于那个美国人的情况?你敢肯定他没把你和纽约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吗?”
她俯身向前,暴露出没系纽扣的衬衣里那对秀美的乳房,招惹弟弟前来抚爱她。她张着嘴疯狂地吻着弟弟的嘴,同时发出一种沙哑的呻吟声,这足以使他发狂了。
丹尼森点点头。我们是按既定的计划行事的。“你提到我时,他有什么反应?”
“那么你提要求吧。你很长时间没有和我睡觉了,一定急不可耐了吧?我会象往常一样侍候你的。”
“有件事必须让你知道”,丹尼森说。“时机快到了。”
但是,他此时还不能屈服于这种诱惑。如果那样做了,就等于说他要过早地结束他和柯立清孩童时代起开始的那种特殊关系,这是一种使他保持最纯真、最圣洁的感情的关系。他抓住她的肩膀轻轻推她到大沙发椅上。
“等很久了吗?”丹尼森问了句。显然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贺尔汀听了感到惊愕。丹尼森坚持一定要在午前和她见面,因为午后他还要去找赫克洛夫特会晤。他说在见到贺尔汀之前,他是不会去见那个赫克洛夫特的。也许奥伯斯特先生会阐明形势的需要。也许这位长者会减轻他这突如其来的灵感。
“我搜集到了一些有关材料。上面说鲍德温操纵一个布拉格之外的机构,称作军方谍报部六处。很多人讲他只忠于出价最高的买主。他向许多人出卖情报,直到他们内部的人开始怀疑他。他们枪毙了他,却没有对他起诉,因为他们还不十分肯定性出卖情报这件事。他扮演了一个双重间谍的角色,并以此作为保护伞。还说他正在发展一个双重的间谍网。他还知道与诺勒有来往的所有英国人的名字,显然他威胁他的上司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就会把那些名字公诸于众。他坚持说自己是无罪的。只是他太忠心耿耿了,工作太出色了,才惹出这场祸的。”
“今夫早晨,我已经下了命令了。又一个可恶的敖德萨的膀臂被斩新了。他把我训练得太棒了。”
丹尼森嘲弄地笑了。“她努力的结果是使她成了一个不坏的护士。她住在赫尔·奥伯斯待那儿照顾着那个该死的高子。每天晚上她都去他那儿,中途还要换两次汽车,以免把复仇团或者敖德萨的刺客引到他那儿。”
他伸手到床边去够他的鞋。他拿起一只,在黑暗中摸索着后跟上的机关。后跟中间有一个小金属盘。他拉住它向右一转。一个小弹簧跳了出来。他把小金属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从鞋跟里磕出一根约十英寸长的钢针。它藏在从鞋跟一直通到前掌的小孔里。这钢针有伸缩性,又不容易折断,如果将它准确地刺入第四和第五肋骨之间就会正中心脏,即使尸检时也不易找到任何他杀的痕迹。
(●此处原书缺第399、400页)
“正是这样。重点查了财政部的档案。他查出财政部曾几百次向银行挤提现款,仅曼弗拉第经手的就有几十次。一经查到曼弗拉第的名字,剩下的就是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了。那些我都小心地分散存放在银行里。不料,他的工作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乱了。他听说曼弗拉第正在和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叫赫克洛夫特的美国人联系。这是为什么?他调查了赫克洛夫特其人并发现了他的母亲。”
“我简直不敢相信!”
现在正是清晨两点半钟。是时候了,该执行狼穴的密约园舞曲给他的那件可怕的事了。一切与日内瓦密约有关的人都必须除掉。
“想尽快找到你,告诉你一个你应该知道的消息。这消息和你母亲有关。”
“他相信博门特是敖德萨特务。相信我和格雷夫之间有过瓜葛而且是由于惧怕格雷夫才逃出巴西的。他对凯瑟勒这么说的。事实上,他并不相信里约发生的事,除了我在这儿杀了人以外。他很为这件事伤脑筋呢。”丹屁森笑了笑又说:“我要消除他的顾虑,因由一件惊人的,能镇得住他的变化证实我够资格作冯·泰波尔家的执行人。当然,我很感谢那些把凡是和博门特的死有关的一切线索都掐断了。”
贺尔汀眼中现出迷茫的神情。她引导哥哥走进了小房子。
“我读了你写的那篇关于巴林的文章,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钢针,找到姐姐左胸上的位置。他摸了下她右侧的乳房和她光着的肩膀。
“没多久。”司机一手提过丹尼森装着过夜用品的提包,另一只手接着公文包。“我猜你大概想自己开车吧。”
“太谢谢了,冯·泰波尔先生,”老人回答说。“据你妹妹讲,是你想让我帮点什么忙。只是我想不出能帮你做些什么,请您讲讲看。”
柯立清双腿夹住了约安的手,同时掀开腿上的高筒袜。她这一抓很突然,很富有性感。“你可以说这些话来使我振奋,可是你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
贺尔汀的脸被这可怕的消息惊得拉长了。她的眼里现出怀疑而又愤恨的神情。“这太荒唐了!约安,你说的是疯话!”
“你要下命令除掉他?”
“她离开克罗森实际上是曼弗拉第的主意,对吗?”柯立清又插嘴道。
“然后呢?”奥伯斯特先生向前移动了一下。
诺勒感到心中一阵绞痛,“我母亲怎么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丹尼森点点头。
“巴林是很有意思。印度商店的老板是那个群岛上唯一的经济学家。”
“大概她认为自己受到了你们的威胁。”诺勒的口气并不那么自信。“也许她只想回避你们一下。”
“她目前正被一个我们尚未查明他的身分的人跟踪着。那人的证件和爱新的一样都是伪造的。我们在墨西哥机场抓到了他。可他没等我们审问,就吞了一片氰化物自杀了。”
“我想过了……说到凶杀,快告诉我:赫克洛夫特在你这儿有没有提起过彼得·鲍德温这个人?”
“为什么?”丹尼森问,“一切都是按照指定计划办的。必须马上向外界发报,向世界各地发报。”
“什么找我,是跟踪我。如果你指的是这个,我认为用‘追踪”这个词才‘恰当。是你安排的?”
“我一猜就是你,”在诺勒看来说话的人的嗓音和他的相貌一点不相配。“因特浦勒的人找过你吗?”
通往乡村的路很难找,不过丹尼森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条路。他知道那所隐蔽在乡间的房子里住着神秘莫测的奥伯斯特先生,一个帝国的叛徒。连他的名字“奥伯斯特”本身也颇富有讽视意味。他不是什么上校而是国防军的一名高级将领,真名叫克劳德·法尔肯海姆。他曾是全德国第四号的指挥官,受到他的军事同僚的大肆吹棒;甚至希特勒本人也很赞赏他。他始终是元首得力的爪牙,住在那个明亮的地下室里。
她微睁了下双眼喃喃地说,“你总没够。”
“他和曼弗拉第联系过吗?”
“要了解鲍德温,首先要看他的过去。他很有才能,他提供的消息郁是最可靠的。他除了曾经是个特殊的信使外,还是个跟踪专家。在布拉格时,他听到人们谣传说有一大笔钱存在日内瓦银行,那是纳粹的赃物。这种谣传虽然自柏林政府下台前后一直流传着,但这一次的流言中提到了克罗森的名字。这也还不足以使一般人感到惊奇。克罗森是第三帝国的天才理财家。但是,鲍德温却将这种谣传分析得恰到好处。这是他一贯的工作作风。”
“他重新审查了他作信使时的档案?”柯立清打断他,问道。
“她逃出美国了。”麦尔斯停顿一下又说,“我很赞赏她。她干得很漂亮。她借口作短期旅行经墨西哥走的。在那里,没有人称她‘爱新·赫克洛夫特’,她早巳改名换姓,变成一个手持享受特权的新护照的贵妇人取道都兰新格去里斯本了。可惜的是这些把戏有点过时了,我们什么都清楚。”
“当然。这么说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博门特的死因很明白,一次恶劣气侯造成的翻船事故。没有人会对这产生怀疑的。”
“只有和你在—起我才这样,”他把她拉到怀里说,“你是我唯一的爱人。”
没过几分钟,他们就出了机场大门,行驶在去伦敦的公路上。
“不,我要和你谈几分钟。”丹尼森坐进车的后排座位。威尔士人打开后面的车门把东西放上车。
同时把右臂伸到她后背上量出确切的位置。他手腕向里一翻把钢针插了进去,然后猛然往里一戳。
“对。代号‘狼穴’。”
指路牌上写着:海港——15英里
柯立清拿过弟第的手,把它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用它来回蹭着她穿高筒袜的大腿,“你不仅漂亮,还挺英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