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１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５
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
西 风 颂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查良铮译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唤出嫩芽，象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要是冬天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３
２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４
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
1819年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
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