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前一篇中只是根据普遍的条件考虑了先验判断力,先验判断力只有在这些条件下才有权利把纯粹知性概念用于综合判断。现在我们的工作是:在系统的联结中阐明知性以这种批判的谨慎实际上先天地作出的判断,为此,我们的范畴表毫无疑问必然为我们提供自然的和可靠的引导。因为正是这些范畴,它们与可能经验的关系必然构成一切纯粹先天知性知识,而它们与一般感性的关系也将为此完备地并且在一个体系中展示知性应用的一切先验原理。
但是,我们将也必须谈到分析判断的原理,而且把它与我们真正说来所探究的综合判断的原理进行对照,因为正是这种对峙将使综合判断的理论摆脱一切误解,把它以自己特有的本性展现出来。
其次,我们将仅仅局限于与范畴发生关系的那些原理。因此,先验感性论的各原则就不属于我们划出的这个研究领域,根据这些原则,空间和时间是作为显象的一切事物之可能性的条件,此外也是对这些原理的限制,即它们不能与物自身发生关系。同样,数学的原理也不构成这个体系的一个部分,因为它们只是从直观中、但却不是从纯粹知性概念中引出的;不过,由于它们尽管如此还是先天综合判断,所以它们的可能性在这里必将找到位置,虽然不是为了证明它们的正确性和无可置疑的确定性,它们根本不需要这种证明,而是仅仅为了说明和演绎这样一些自明的先天知识的可能性。
先天原理之所以使用这一名称,不仅仅是因为它们自身包含着其他判断的根据,而且还因为它们本身并不以更高的和更普遍的知识为根据。不过,这一属性却并不总是使它们免除证明。因为即使这种证明不能继续客观地进行,而毋宁说是它的客体的一切知识的基础((鉴于各版次在这句话上的差异,——译者注)我现在尽可能依据我们眼前的文本来诠释:“因为即使这种证明不能继续客观地进行,而毋宁说任何这样的先天原理都是它的客体的一切知识的基础,因而在其客体的这种整体知识上排除任何向更高的和更普遍的知识的回溯”。康德造出“而……基础”的转折句,就好像他前面写过“即使这样一个原理不能继续客观地证明”似的。——科学院版编者注),但这毕竟并不妨碍有可能、甚至也有必要从一般对象的知识之可能性的主观来源出发作出一种证明,因为若不然,命题就会仍然有极大的嫌疑,被疑为纯然是一种骗取来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