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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之爱·拉美西斯五部曲之四 作者:克里斯提昂·贾克 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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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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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开了鱼和网,钓鱼的小学徒跳进尼罗河里,朝岸边游去,以便赶紧返回村里。未来的几天,将是歌舞升平的欢庆景象。

“我一点儿也不想,陛下,我只是继续说心里想说的话,像我刚刚所做的一样。”

卡纳克神庙的圆柱大厅金碧辉煌,高二十五米,中殿的十二根圆柱代表从原始海洋诞生的创造力。

八万员工听命大祭司分派工作,还有近一百万头牲畜、一百艘货船,五十座日夜不停的工地,一大片供耕耘的农地、花园、树林、果园和葡萄园,这就是卡纳克的世界,富庶的阿蒙神庙区。

皇家夫妇穿过大庭院,石匠们放下木锤和凿子,以尊敬景仰的眼神注视着他们。

谢纳从瞌睡中打起精神。他把此地按欧费尔事先的指示重新布置,然后走出拉美西斯神庙。

拉美西斯认为,会在那名逃往赫梯的巫师的协助下,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除了谢纳还有谁?除了谢纳还有谁会热衷于摧毁他那狭窄的内心所包容不下的事情?

“陛下,”巴肯热情地高呼,“庙门盖好了!”

谢纳于傍晚时分成功地溜进一个空荡荡的仓库。带着欧费尔交给他的武器,拉美西斯的哥哥耐心地等待深夜的来临,以便潜入圣地。

拉美西斯在妮菲塔莉的陪伴下,步上游行之路,两旁斯芬克斯雕像林立,延伸至卢索尔神庙。

“你变成了一位标准的高官了,馁钸?”

“陛下,最难的工作是统合神庙书记员、谷仓管理员、会计和他们其他同僚的力量。缺少一个上级单位,这个小团体眼看就要瓦解了,每个人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和他们的工头交谈过后,拉美西斯…一询问每位工匠所遇到的困难。国王无法忘情他在西利西亚采石场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段时间他曾梦想成为凿石匠。对这些工艺家,君王允诺颁发一笔额外的奖赏:上等好酒和衣料。

“我随时待命。”

他同时想证明以棍击水的技术,于是和一位也同样饥饿的同伴,一起将鱼赶人设在纸莎草树丛里的陷阱。

“很高兴能够再度见到您,陛下,而且很荣幸能够瞻仰皇后美丽的容颜。”

拉美西斯神庙,拉美西斯大帝的百万年神殿,依据国王亲自拟定的蓝图建造,成了尼罗河左岸最雄伟瑰丽的建筑。塔门、中庭和庙堂以花岗岩、砂岩和玄武岩搭建。以砖块围墙护卫的神庙各部分则由几个金色铜门为界。

皇家夫妇走近那座将永世祭拜塞提灵魂的神庙。

拉美西斯和妮菲塔莉依次欣赏那一百三十四根圆柱,其上的雕刻为法老王对神明的虔诚崇拜。那些透过石雕无限延伸的藤条与地上开天辟地的沼泽图案相连,天花板上的蓝彩则闪着金色的星辰。

七岁的小男孩专心执行他父亲教他,同样承自父教而且身体力行的格言:把一条鱼交给一位饥肠辘辘的人,还不如教他如何捕鱼。

“根据成果,我对我的决定心满意足。”

“我只知道两个美德:服从和服务,其他都是废话。到了我这个年龄,已经没有时间闲谈了。”

它高大雄伟,像个精力充沛的人一样成长健壮,拉美西斯的政权是否稳固,端赖这座百万年神殿。国王向神庙祭拜,从此之后,他在此汲取的力量将滋养他的思想和行动。

而且听说有几千个笨蛋已经将拉美西斯奉为神明!等谢纳推翻偶像之后,便可展开新政权。他将废除这些陈旧的礼仪,着重两个要点执政:扩充国土和发展经济。

塞提,他的父亲,是个出卖他、选择拉美西斯为法老的父亲!一个扶持暴君,瞧不起和抛弃他的父亲。

“但是工程仍应继续。”

“为了让埃及走向和平,”拉美西斯回答,“我必须建造神明喜欢居住其内的庙堂,满足他们的需求,并且完成我和妮菲塔莉的永久陵寝。他们所寄放在我们心上的生命,将于适当时机取回。我们必须随时准备到他们跟前,那样埃及的子民才不会为我们的死亡哀号。”

舰队从北方迎面航来,领头的船首是座黄金打造的船。是的,那就是法老王的军舰!

“得习惯年老,虽然我为关节疼痛所苦,神庙的医师给了我一份以柳树制成的止痛药。我承认我完全没有时间为自己着想……您托付给我的可是一项重责大任啊!”

依据塞提的期望,卡纳克的圆柱大厅应永世歌颂神明的光荣,赞美他的神奇。

放弃军职之后,粗暴的巴肯变了许多。登上卡纳克的第四个神职位爵,他心存感激。能够重见法老,他满心欢喜,无语形容,宁愿以工作成果代替言词。人们赞叹卢索尔神庙的雄伟,庙前有两根细长的方尖碑和几座巨大的拉美西斯雕像。美丽的砂岩娓娓细述卡叠什战役的插曲和埃及国王的胜利。

在卡纳克一如在卢索尔,建筑师、石匠、雕刻家、油漆匠和画家的工作尽善尽美。内庙、几间小庙及其附属建筑、一间圆柱小厅、还有为纪念塞提所保留的厅堂皆已竣工。神庙的其他部分则在赶建当中,更别提砖库、图书馆和祭司的住所了。

突然间,小男孩看见了它们。

“石匠和雕刻师傅的手艺真精致,巴肯,可惜我却无法让他们休息喘气,我打算带他们到一个艰困甚至危险的工地。”

“有危险……有危险接近。”

门槛上有颗玉髓眼珠的碎片。神庙底部的塞提雕像前,另有个以沙漠动物皮毛做成的红色球状物。

妮菲塔莉推开那扇金色大门。

“别推开庙门,拉美西斯。危险就在里面,在门后。让我来。”

“有资格得知您的计划吗,陛下?”

“你的健康状况如何?”

拉美西斯于执政第二年在神庙中种下的洋槐树,以神奇的速度成长。虽然枝叶细长,却已绿叶成荫。妮菲塔莉抚摸着树干。

皇家夫妇和巴肯走进位于塔门后的大庭院,四周圆柱林立,其问耸立着拉美西斯的雕像,浑身充满支持他执政的护卫灵。

那颗恶眼,皇家夫妇认为,只有阴间的人类才敢使用,期望切断塞提和其子间的联系,将埃及两地的主人贬为暴君,剥夺来自其先祖的超自然感应。

等他的计谋实现之后,谢纳再也不会是塞提的儿子。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和参加过神秘仪式的人想法相反,他认为没有人可以跨越死亡的障碍。死亡吞噬塞提,也将淹没拉美西斯。生存只有一个意义:争取极权,不择手段,任意挥洒,践踏庸才和无能。

皇后运用女大巫师的神力,重新拼装那颗眼珠。假如国王脚触这个象征亵渎物品的碎片,他将全身麻痹。之后,妮菲塔莉不用手,而以其长袍下摆包裹住那颗红球,将它带出庙外焚烧。

“在努比亚建造几间庙宇,包括一座大神庙。召集手工艺家,然后通知他们,我只接受自愿者。”

“底比斯只是个过站,”馁钸问,“或是可以长久挽留皇家夫妇呢?”

登上王位之后,谢纳要立刻铲平拉美西斯神庙,摧毁所有的拉美西斯雕像。尽管尚未完工,这座百万年神殿俨然已经酝酿一种连谢纳本人都很难抵御的精气。文字、雕刻和画像在每块石头上活生生地展现拉美西斯的存在和力量。不,这只不过是黑夜造成的幻影!

塔门前,有个人正等待迎接皇家夫妇。是那个方脸、健壮的前皇家马厩管理员。

就是在这里,阿蒙神的大祭司馁钸倚着镶上纯金的手杖,一步步前来晋见皇家夫妇。尽管罹患风湿痛,他依然屈膝行礼。拉美西斯将他扶起。

当皇家夫妇继续往前走向塞提神庙时,妮菲塔莉手抚心脏,伫立不动。

“我们曾经发生过口角,也打过架,”国王对他的妻子说,“但是我很骄傲能够战胜他,当时我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小伙子。”

“这里,在神庙里?”拉美西斯惊讶地问。

他沿着建筑中的神庙墙垣前进,然后穿过一个中庭。就在距离塞提纪念神庙几米前,他举棋不定。

“你很注重群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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