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尔前街
我仍然时时在怀疑,到底该不该结婚。如果那老头子要死了,我就不会犹豫了;但是像这种要听命于李金纳德的反复无常的局面,是绝不适合我的自由天性的;那么如果我决心等待那一时刻的到来,我在目前还得有足够的借口,要知道我才仅仅守了十个月的寡呀。
我亲爱的阿丽萨:
你永远的
我昨天晚上大约五点钟到的,几乎还没咽下我的最后一口饭曼沃灵就露面了。我决不会掩饰他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多么大的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快乐呢,我也决不掩饰他的人格和举止与李金纳德相比是多么不可同日而语,后者是绝对地相形见绌的。有那么一两个小时,我简直都乱了方寸,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索性嫁给他得了——虽然这个念头太不实际太不理智,因此我并没有继续想下去。我确实并不十分渴望给我的婚姻找这样一个归宿,我也并不是急不可耐地盼望着李金纳德守约来到城里的那一时刻。我有可能让他把进城的日期推后,随便找个借口。曼沃灵不走他是绝对不能来的。
要让我讨厌约翰逊先生,根本无须这一次痛风的最后发作;但是现在我的反感是无可估量的。把你关了禁闭,成了他家的看护!我亲爱的阿丽萨,嫁了个他这样年纪的男人你这可真是自讨苦吃啊!——他年纪大得恰到好处,从外表上还说得过去,却让你控制不了他又搭上个痛风症——他太老了,不能与你琴瑟和谐,他又太年轻了不能马上死掉。
S·维尔农
关于我的意向我还没有给曼沃灵任何暗示,也不允许他猜疑我与李金纳德的相识超越了一般的打情骂俏的程度;他是相当容易满足的。再会,直到下次见面。这所房子真让我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