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又表示什么?
□可以这么说。问题在“人们”弄不清“败絮”,就被“金玉”给迷糊了。所谓龙应台的“金玉”,也没什么,文字流畅而已,但在国民党文坛中,文字流畅已经是上选了,因为国民党文坛太烂了。
■用一本书来拆穿龙应台,你会不会后悔浪费了你的宝贵时间?
■“战斗文艺”?
□这话要相对说。龙应台窜起在国民党污染下的文坛里,因为国民党文坛的文笔太烂了,所以比这种文笔高明一点的,就被大家说好了。龙应台的毛病不在文笔好坏,而在她用一张银纸,包了一颗臭皮蛋。
■现在写陈水扁十年以后,又逼得你写龙应台了,不是吗?
■值得吗?
□龙应台太特殊了,她不像李登辉、陈水扁那样在政坛上狗屁倒灶,她在文化思想上乾坤挪移,祸害是另一型的。龙应台侈言《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其实,对“一九四九”呈现的真正问题、核心问题,她根本不敢碰、也没有能力碰。她碰的,大都是她自己刻画出来的“现象”,还称不上是问题。更糟糕的是,她只谈“现象”,不谈“原因”,因此“现象”引发了盲目的同感与同情,真相从此弄混了、是非也被颠倒了。龙应台的根本毛病就在这里、她的祸害也在这里。我把这种只谈“现象”不谈“原因”的手法,叫作“龙应台式错误”,我要拆穿的,也是这一手法。她在北大演讲,一开始即谈飞弹“现象”而不谈“原因”,只谈飞弹对着我而不谈为什么对着你,就是这种手法。
□龙应台的确是“小咖”,不值得我一写,但这鬼岛上,有几个是“大咖”?一九九三年,我写《李登辉的真面目》,在序言中,我近乎无奈的说:“在思想家兼历史家的眼中,李登辉根本是不值得一写的小人物。但是,由于阴错阳差、因缘际会,他竟不伦不类、沐猴而冠,并且多方面有了做样板的趣味性。如因材施教、以观猴戏,亦不无警世之资。因此我四年多来,写了不少以猴戏为主轴的文字。”今天我写龙应台,正是心同此理。
□别忘了早期为国民党主持宣传的叶楚伧就是“鸳鸯蝴蝶派”。
□国民党搞出的军中文艺,统统属之。军人是打仗的,不是耍笔杆的,但国民党军人打仗不行却好文墨,于是文墨苦矣。真正好的军人是不耍笔杆的,孙立人将军耍过笔杆吗?他绝不做什么“儒将”。
■你口口声声国民党文坛,有特色吗?
■你的意思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与“鸳鸯蝴蝶派”有关吗?
□我的确有这种感觉。
□国民党文坛是“党八股”加“鸳鸯蝴蝶派遗蜕”加“三十年代余绪”加“战斗文艺”加“琼瑶”加“无名氏”加“张爱玲月经棉”的综合体,算是特色吧。
■人们说龙应台的文笔很好。
□表示佶屈聱牙、生硬不通,看看三十年代败将胡秋原的《少作收残集》吧,那种要命的“少作”文字,就是典型。
■写《李登辉真面目》七年后,你和李庆元合写《陈水扁的真面目》,你在序里说,你七年前的感觉又因书而生,你说你可以同样的说,“陈水扁根本是不值得一写的小人物”,但为了“因材施教、以观猴戏,亦不无警世之资”,因此你还是愿意挪出一点时间来完成这本书,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