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受伤”记忆的台湾人,不是只有彭明敏。
彭清靠和其他仕绅代表踏进司令部后,就被五花大绑。其中一个叫涂光明的代表,脾气耿直,立即破口大骂蒋介石和陈仪。他马上被带走隔离,“军法审判”后,涂光明被枪杀。
□不止于闪躲,而在扭曲。龙应台不断闪出一种氛围,就是台湾的文化处处高于大陆的,搬出高高在上的学术名词,要你说服她。她把“二二八”定位成“两个文化的剧烈冲突”、“两个现代化进程的剧烈冲突”,说得太玄了吧?“二二八”是多么“一九四九”的题目,“二二八”后两年就是“一九四九”,龙应台显然闪躲了这个大题目,如果全部闪躲,也就罢了,她特别根据彭明敏的“记得”,来了彭爸的一段往事:
■这就是龙应台的手法,她只掏出一段血淋淋切片,别的都不管了,这叫什么“文化”啊?这不是在恶意挑拨吗?谈“二二八”,只谈外省人杀本省人,不谈本省人杀外省人,单方面挑起本省人的仇恨,这是什么意思呢?龙应台谈“二二八”,只根据彭明敏的“文化”,谈到的本省人暴行只是打了烟酒公卖局职员,“职员被痛打”、“几个公卖局职员被殴打重伤而致死亡”。事实上,这么简单吗?这么仁慈吗?
……他所尝到的是一个被出卖的理想主义者的悲痛。到了这个地步,他甚至扬言为身上的华人血统感到可耻,希望子孙与外国人通婚,直到后代再也不能宣称自己是华人。
一九四七年二月二十八日,台湾全岛动乱,爆发剧烈的流血冲突。彭清靠是高雄参议会的议长,自觉有义务去和负责“秩序”的国军沟通,两个文化的剧烈冲突──你要说两个现代化进程的剧烈冲突,我想也可以,终于以悲剧上演。
■我们可以从许多角度来看《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在这个范畴下,“二二八”太重要了。龙应台明明在闪躲这个大题目。
龙应台不画龙,却点出血淋淋的眼睛,是什么意思呢,既然说是“流血冲突”,“冲突”总有双方面吧,为什么看来只是单方面的呢?
彭明敏记得自己的父亲,回到家里,筋疲力尽,两天吃不下饭。整个世界,都粉碎了,父亲从此不参与政治,也不再理会任何公共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