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气的我不满地发出嘶哑的叹息声。他给我穿上衣服,将我放在“过夜包”上[19],在子夜时分,一直推到了圣日耳曼德普雷区。他在“卡斯代尔家”俱乐部餐厅门前停下——“啊不,阿伯代尔,别到这些蠢人家里去。”
昨夜更为难熬。阿伯代尔的“礼物”冒犯了大厅里的观众,也让我挺不起腰杆。我呻吟着,阿伯代尔从内线电话里传来的反应是:“不舒服吗?”
“刚才那是什么脏东西?”
“……对待弱者宽厚,有一些可以靠得住的朋友,总之,不能都是些蠢事,别招惹像你那个娼妓一样的人。要不,几年后你会看到,你要教训那帮男孩,因为他们看上了你的女人。”
给我一个憧憬吧!请在您的回应中面对我,请来帮助我。自她去世以来,我一直在放弃。愿我可以穿过只能承受痛苦和故作轻松的黑暗迷宫,感受到新生活的星星之火。
我借势一口气说了下去。阿伯代尔听之任之。
“是的,在这个社会里,都是些男欢女爱之事。但这些年轻人,他们反对不了这种现象,他们是在谈恋爱的人。女人该有隐私权,这不是展示的商品。女人要被人爱慕,女人要经受……”
“是够受的。这一点我同意,您不同意吗?”
“您说的是长吧?”
在长夜残留的厚炉灰下,我们会发现同一个不安的灵魂吗?或者炉火会在别处重燃,用灼热的火光照亮余下的日子?”
阿伯代尔将我推到“双叟咖啡馆”前停下,头转向我。
“十八岁这就不是玩笑。一个小男孩的感情是细腻敏感的。要是你的孩子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希望您能回应我散乱的零言碎语,使我的迷失能与您的现实相对应。请给我带来您的呼吸,使这个被毒品麻醉的记忆可以勾勒出一条道路。也许您将会帮我找到那条线索。愿我至少还可以像奥德修斯那样历经艰险、苦尽甘来。
“太滑稽了,阿伯代尔。啊,的确您的东西有好的作用。您得给我再弄点儿来。”
“啊,开始起效果了!”
“克拉拉:
“一点狗屎,但不会伤害到人。”
“等你有了个家庭,你会为了他们打拼,你会让他们经历你认为好的事,尤其,尤其,让他们感受美。阿伯代尔,不是气囊的那种美,是家庭的美,血脉相亲,要成熟变大……”
“但这只是开个玩笑。”
在进门处,是一些站立不稳的醉鬼。阿伯代尔走上前,用下巴指着我,跟他们说着什么。一个胡子拉碴的人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支递给了他。阿伯代尔满脸微笑地走回来说:“接着,一口气抽掉它!”
*
“没问题。”
我于是目睹了一块高纯度树脂砖发货的过程——阿伯代尔从他的车里吹起口哨,一个盒子就从四楼的窗户里扔了出来。在暴风雨的日子里,我会使用这种“药”,直到在摩洛哥这个生机盎然的国家里享受晴空。
“真恶心,他甚至不能去买根正常的香烟。”我嘀咕着说。
“阿伯代尔,你对约翰一点担当都没有。一个年轻人应该受到尊重,女人也是。”
“打赌?就这么说定了。”
“够了阿伯代尔,这种屎我是从来不碰的。你该先问问我的。”
“没关系,我有个东西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