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国学者写《论韩愈》一书,特在扉页上注明;将此书献给陈寅恪先生。
吴宓说:“始宓于民国八年,在美国哈佛大学得识陈寅恪。当时即惊其博学,而服其卓识。驰书国内诸友,谓今中西新旧各种学问而统论之,吾必以寅恪为全国最博学之人……寅恪虽系吾友而实为吾师。”
傅斯年对陈寅恪这样评价:“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胡适说:“读陈寅恪的论文若干篇。寅恪治史学,当然是今日最渊博、最有识见、最能用材料的人。”
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教授汪荣祖说:“陈寅恪在现代中国史学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在国外影响也很深远。”
1946年4月16日,胡适在日记中写道:“寅恪遗传甚厚,读书甚细心,工力甚精,为我国史学界一大重镇,今两目都废,真是学术界一大损失。”
季羡林这样回忆陈寅恪:他继承了中国“士”的优良传统: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对青年学人,只谈优点,一片爱护青年学者的热忱,真令人肃然起敬。
胡适留美时的“文学知音”、现代中国第一位女史学家陈衡哲(莎菲,1893~1976)曾这样评论:牛津聘请陈寅恪,证明中国的学术,已经受到西方学界的重视。但她又颇带自豪地加上一句:以陈寅恪的学问,他在牛津讲学,能听懂的恐怕寥寥无几。
俞大维说:陈寅恪平生的志愿是写成一部《中国通史》,及《中国历史的教训》,在史中求史识,“因他晚年环境的遭遇,与双目失明,他的大作Magnum Opus未能完成,此不但是他个人的悲剧,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悲剧”。
吴世昌与唐兰纵论天下饱学之士曾大言云:“当今学者称得上博极群书者,一个梁任公(梁启超),一个陈寅恪,一个你,一个我。”
日人白鸟库吉称其为中国最博学的人,却完全没有俗世的声名。
季羡林说:“寅恪先生为一代史学大师。这一点恐怕是天下之公言,绝非他的朋友们和弟子们的私言。”
吴宓在哈佛初识陈就向朋友宣称“合中西新旧各种学问统而论之,吾必以寅恪为全中国最博学之人”。
义宁陈氏一门,实握世运之枢轴,含时代之消息,而为中国文化与学术德教之所托命者也。——吴宓《空轩诗话》
劳幹说:“二十年来的历史研究,国内几个好的大学及研究机关,虽然都有他们的贡献,但孟真主持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以及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确能做到中心地位。尤其历史语言研究所的有关历史部分在陈寅恪先生以历史学先进、谨严而渊博的方法领导之下,影响尤深。”
梁启超向人介绍陈寅恪说:“陈先生的学问胜过我。”后来梁启超向清华大学校长曹云祥推荐陈寅恪时说:他的著作“还比不上陈先生寥寥几百字有价值”。
傅斯年也说陈寅恪“在汉学上的素养不下钱晓徵”。
1967年,周总理在一次接见广州学生造反组织头目会上谈到“古为今用”时说:“你们可以请教中山大学陈寅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