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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那些国学大师们 作者:民国文林 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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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亚子曾盛赞章太炎:“悲歌叱咤风云起,此是中国玛志尼(意大利著名的资产阶级革命家)!”

陈宦挽章太炎:“囊括大典,整齐百家,否岁值龙蛇,千载修明君比郑;人号三君,国推一老,抗颜承议论,世间北海亦知刘。”陈在联中将章比作东汉末年的大儒郑玄及三国时直言犯曹的北海太守孔融。

冯自由挽章太炎:“大军已溃八公山,怜当局责重忧深,雪耻不忘王丞相;与子昔倡亡国会,叹此日人凋邦萃,伤心重作汉遗民。”

许寿裳在《章太炎传》中这样评价章太炎:“以朴学立根基,以玄学致广大,批判文化,独具慧眼,凡古近政俗之消息,社会文野之情状,华梵圣哲之义谛,东西学人之所说,莫不察其利病,识其流变,观其会通,穷其指归。‘千载之秘,睹于一曙。’这种绝诣,在清代三百年学术史中没有第二个人,所以称之为国学大师。”

胡适称他是“清代学术史的压阵大将”。

钱玄同挽乃师章太炎:缵苍水宁人太冲薑斋之遗绪而革命,蛮夷戎狄矢志攘除,遭名捕七回,拘幽三载,卒能驱逐客帝,光复中华,国人云亡,是诚宜勒石纪勋,铸铜立像;萃庄生荀卿子长叔重之道术于一身,文史儒玄,殚心研究,凡著书廿种,讲学卅年,期欲拥护民彝,发扬族性,昊天不吊,痛从此微言遽绝,大义莫闻。

鲁迅评价乃师章太炎之语尤为精彩:“考其生平,以大勋章作扇坠,临总统府之门,大诟袁世凯的包藏祸心者,并世无第二人;七被追捕,三入牢狱,而革命之志,终不屈挠者,并世亦无第二人;这才是先哲的精神,后生的楷范。”

时人多称赞章太炎的学问,但章太炎却自认为政治胜于学术,他的弟子周作人在《谢本师》里说,先生“自己以为政治是其专长,学问文艺只是失意时的消遣”。但黄侃则不同意章的自我定位,认为老师论政是“用其所短”。

陈独秀的表弟濮清泉回忆:在日本留学期间,陈独秀和章太炎也时常过往,陈独秀很钦佩章太炎的“朴学”,认为他是一个“国宝”,而章太炎对陈独秀的“小学(古文字音韵学)”也十分赏识,认他为“畏友”。陈独秀说章太炎为人非常小气,朋友向他借钱,偿还时付息,他竟受之而无愧色;是一个嗜钱如命的人。在陈独秀眼中,晚年的章太炎是“文人无行”的典型。

陈独秀说:晚年的章太炎,后来给军阀官僚写墓志、寿序一类的东西,一篇文章要五千至一万银圆的润资,变得庸俗了。陈独秀还说,章太炎尽管对我国文史有很深的造诣,但有他可笑的偏见,即章太炎认为甲骨文是宋朝人的伪造。由此看出章太炎对于甲骨文和新兴学术的无知。

鲁迅说:我以为先生的业绩,留在革命史上的,实在比在学术史上还要大。

黄侃在《太炎先生行述记》中说老师章太炎:“其授人国学也,以谓国不幸衰亡,学术不绝,民犹有所观感,庶几收硕果之效,有复阳之望。故勤勤恳恳,不惮其劳。”

章太炎去世后,陈宦对人说:“从此世间无知我之人,太炎知我,我也知太炎。陆建章说太炎作一篇文章,胜过十万兵马,这是对太炎的轻视;我认为太炎一语,足以定天下安危!”

梁启超评价章太炎:“其精义多乾嘉诸老所未发明,应用正统派之研究法,而廓大其内容,延辟其新径,实炳麟(章太炎号)一大成功也。炳麟用佛学解老庄,极有理致,所著《齐物论释》,虽间有牵合处,然确能为研究‘庄子哲学’者开一新国土。盖炳麟中岁后所得,固非清学所能限矣,其影响于近年来学术界亦至巨。”

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中称章太炎为清学正统派的“殿军”。

吴佩孚曾比较康有为、章太炎道:“皆我好友也。性格相似,而成就不同。南海年高,保皇之魁率;太炎年幼,才气纵横,非南海以下之空闲所能容,遂激越而入革命。使其易地而处,南海可为太炎,太炎亦可为南海。而良人逝后,中国不复有文学之士。两人弟子虽众,乃无足承其业者。”

张中行评价章太炎“总的印象是:学问方面,深,奇;为人方面,正,强”。

黄侃评价乃师章太炎:文辞训故,集清儒之大成;内典玄言,阐晋唐之遗绪;博综兼擅,实命世之大儒。

刘梦溪说:“回观整个二十世纪,如果有国学大师的话,章太炎先生独当之无愧。”

胡适在《五十年来中国之文学》中说:“章炳麟的古文学是五十年来的第一作家,这是无可疑的。但他的成绩只够替古文学做一个很光荣的下场,仍旧不能救古文学的必死之症,仍旧不能做到那‘取千年朽蠹之余,反之正则’的盛业。”

侯外庐说:“章太炎对于中国学术文化遗产的论述十分丰富。他是古经文学派最后一位大师,同时又是儒家传统的拆散者。他的思想的发展变化及其矛盾的性格,反映了中国近代历史发展的辩证法。”

鲁迅回忆老师章太炎的时候说:我爱看这《民报》,但并非为了先生的文笔古奥,索解为难,或说佛法,谈“俱分进化”,是为了他和主张保皇的梁启超斗争,和“××”的×××斗争,和“以《红楼梦》为成佛之要道”的×××斗争,真是所向披靡,令人神往。前去听讲也在这时候,但又并非因为他是学者,却为了他是有学问的革命家,所以直到现在,先生的音容笑貌,还在目前,而所讲的《说文解字》,却一句也不记得了。

章开沅则说:“章太炎在历史上的地位与作用主要并不在于政治方面。综视章氏一生,他的主要事业是在学术方面,他对民族的贡献主要也是在学术方面。他说不上是一个政治家,特别说不上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他具有参加民主革命的光荣,也有游离于革命主流之外的落伍,但终其一生他却称得上是一个真诚爱国的大学问家、大思想家。”

蔡元培评价章太炎:“这时代的国学大家里面,认真研究哲学,得到一个标准,来批评各家哲学的,是余杭章炳麟。”

许寿裳把章太炎的文句集在一起,作成挽联云:“内云颉籀儒墨之文,外云玄奘义净之术。专志精微,穷研训诂;上无政党猥见之操,下作懦夫奋矜之气。首正大谊,截断中流。”上联用了章的《瑞安孙先生伤辞》和《菿汉微言》,下联用了《答铁舒》和《与王揖唐书》。

于右任称赞章太炎说:“章太炎,中国近代之大文豪,而亦革命家之巨子也。”

袁世凯推章太炎为文圣人。

曹聚仁在《关于章太炎先生的回忆》中说:“他是要做王者之师的(芥川龙之介语)”。

徐复观说:看过他的《国故论衡》之类,总是在懂与不懂之间表示一种莫名其妙的敬佩。一九四四年,有一次和熊十力先生谈天,熊先生说章氏除了文章写得好,及懂一点小学外,并无学问。又听说熊先生在杭州时看到章氏谈佛学的文章,批上“尔放狗屁”四个大字,引起了我对熊先生的若干反感,觉得这是熊先生的自处过高。后来买到一部《章氏丛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又觉得熊先生的话实在说得不错。有一次,我和牟宗三先生谈:“想不到章太炎先生对中国传统思想的了解,是如此的幼稚。”牟先生当时也很不以我的话为然。去年暑假中,牟先生从孙克宽处借了章氏的著作去看,之后对我说:“果然太幼稚了。”……因此,以章太炎先生为一标志,讲中国文化的人,早已经讲到绝路上去了。所以几十年来,对中国文化的赞成或反对,都是在一条黑巷子中混战。……指出章氏对中国文化之实无所知,因而他是一个极为有害的国学大师的偶像,这是完全正确而且值得提出来的。

许寿裳还说:“先师章先生是革命大家,同时是国学大师,其阶位卓绝,非仅功济生民而已。前世纪之末……自先师以历史民族之义提倡光复,‘首正大义,截断众流’,百折不挠,九死无悔,而后士民感慕,翕然从风,其于民国,艰难缔造,实为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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