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当着母亲的面哭出来,对她连连感谢。
上小学时,因为我知道怎么搭配女子的和服、腰带和发式,所以邻居常来请教相关问题。
七岁那年,我开始在佛光寺的开智学校学习。
一到周日,这些同学就聚到我家,我构思着各种发型,给这些女孩子盘头发。在一点一点探索发型的过程中,我明白了什么样的人适合怎样的发型,这也对我之后的绘画事业起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她们纷纷拿出纸来。我扬扬得意地给她们画花鸟或人物之类。
母亲这么对我说,便送我进画院。在小学读书期间,一上绘画课,我就学得特别认真,而去专业的画院就意味着我能正儿八经地画画,当我听到母亲的建议不知有多开心。
“既然喜欢画画,那就去学吧。”
小伙伴们凑过来。我本名是津祢子,大家都叫我小津。
在散步休息的时候,我也不和同学们一起玩耍,而是一个人在操场角落的石板上画画。
看来,我之后要走上画美人画这条路的预兆就是从那时开始萌发的。因为自然而然地牢牢记住各类素材,才会一直画女子画。
当时教我们画画的老师叫中岛真义,前不久刚刚去世。他生前经常来我家玩,也一起聊起那时的往事。
因为喜欢画画,课余时间也开开心心地用石笔在石盘上,或用庵笔在笔记本里写写画画。
母亲决心送我去学绘画的那一刻,年幼的我也似乎看到了前方在闪闪发亮。
读五六年级的时候,学校第一次开设了图画课,那段时光特别开心。
我提交了一幅烟草盆的写生,还很幸运地得了奖,奖品是一块砚台。
这块砚台一直留在我身边,现在画画也还用着它。每当看到它,我都深深地感激中岛先生的恩惠。
因为能在学校学画画,我也特别期待去上学。
去这所画院,就意味着我在画道上迈出了第一步。
“小津,也给我画一张吧。”
因此小学毕业后,我就进入画院学习,当时也没有意识要将绘画作为立身之技。
也许是中岛先生感觉我画得还可以,他总是鼓励我“要好好画啊”。有一次,他甚至让我参加京都市内小学校的展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