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方面看,下层民众会转向接受北欧的东西,例如德国的音乐,令我有说不出的快慰,那些作品令人有失面子,甚至无法不脸红,艺术家降低了他的眼光和标准。我们为他感到羞耻,十分伤心,我们猜想他是认为必须为了我们而降低他自己的格调。
经过挑选的较为独特的尝试,在另一方面总是属于一种探究与试验性质,而对其并无充分了解的东西,它永远不会是、也一直未曾是大众化的!
我并非不知道任何能取悦南欧人的东西都粗俗,不管它是意大利的歌剧,还是西班牙的冒险浪漫故事,但是它还不会令我不愉快。当我们漫步于庞贝或在阅读任何一本古书时,常会遇到一些更粗俗的东西,那么,这些东西的理性又是什么呢?是否因为这里缺乏羞耻,还是因为在同样的音乐与浪漫史里面,总会有下层民众趋附任何本身就是高尚、可爱与热情的东西?
因此,就让所有这些化装舞会随着这种旋律和节奏,在歌剧的轻佻与喧闹的调子中一直进行下去吧,这是多么古化的人生!如果一个人不能体会到化装舞会的乐趣,那么他对这舞会能懂什么呢?这里是古代精神的沐浴和休养之所,也许这个地方对少数仍活在古老世界中的卓越人士来说,是比下层民众更为需要的。
“动物像人一样也有它的权利,所以应让它自由地奔跑,而你,我亲爱的跟随者,也一样是这种动物,不管别人如何。”在我看来,那似乎是这种事例的寓意,也是南欧人情的特色。坏的尝试和好的尝试一样有其权利,即使后者因其重大的要素而有某种特权,令人满意的事物就像一种共同的语言,一种令人一看便明了的面具或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