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你能肯定你母亲不反对你把陌生人领回家吗？”
“你母亲？”
“那没问题。”
“你在嘲笑我？”
这比较难回答。“我也说不准，皮埃尔，我以前是中校。”
“不，我没有。”他看了看油表。“我们最好赶快找个加油站。”
他们在通往那不勒斯的索勒高速公路上飞速行驶。半小时里，他们两人没说一句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你只有一个兄弟？”
“有可能。”他谨慎地说。
皮埃尔打破了沉默。“你准备在我母亲家里呆多长时间？”她问道。
皮埃尔凑过身来，在罗伯特面颊上吻了一下。“我马上回来。”
“一个朋友。”
“你是个中校？”
“好吧，罗伯特。”
“你在饭店给她打电话的那个女人——苏珊。”
罗伯特根本不想呆在那儿超过一晚，最多两个晚上。他自己有自己的计划。一旦找到一条安全可靠的船，他就出发离开意大利。
皮埃尔的脸亮了起来。“真的吗？他们有真正的——我是说——他们长得跟人一样吗？”
15分钟后他们来到一个加油站。“我们在这儿加油。”
“如果我告诉你一句话，你能发誓不生我的气吗？”
罗伯特把车开到油泵面前，对服务员说：“请加点油。”
“皮埃尔——”
“我真想见见我的家人。”皮埃尔说。
“是的。”
“很当真。”
“是你说话的语调。她是谁？”
“是什么使得你认为我爱她？”
皮埃尔仔细打量着他。“此话当真？”
“如果可行的话，呆三四天。”
“是的。他叫卡罗，是我弟弟。”
“我感到荣幸，皮埃尔。”
“我能肯定。我同她关系非常亲密。母亲见到我会高兴的。你很爱她吗？”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国际警察要追捕你吗？”
罗伯特笑了。“我不知道。”
办公室里，皮埃尔正在拨号。她转过身来朝罗伯特笑了笑，又挥了挥手。当接线员的声音传来时，皮埃尔说：“替我接国际警察。要快！”
她摇了摇头。“不。我觉得这会很刺激。你相信有这种事存在吗？”
她再开口说话时，声音低得罗伯特几乎都听不见了。“我觉得我爱上你了。”
罗伯特看着她走进办公室换零钱打电话。她真的很漂亮，罗伯特想，而且又聪明。我千万得小心，别伤害了她。
“跟我谈谈你家的情况，皮埃尔。”
“她很幸运。我希望有人像那样关心我。罗伯特·贝拉米是你的真名吗？”
“没有，”罗伯特迅速答道，“一点也没有。”
他想了想把他俩带到一起来的奇持情况。“我来问你点事。如果你知道外星人乘着飞船降临到地球上，你会害怕吗？”
“我发誓。”
她耸了耸肩。“没什么好谈的。我父亲一辈子都在码头上干活，我15岁那年他被一台倒下的起重机砸死了。我母亲有病，我得养活她和卡罗。我有个朋友在西纳西塔电影制片厂，他让我演些小角色。报酬很少，我不得不同助理导演睡觉。我想在街上我可以挣更多的钱。现在我两头都干干。”她的话里丝毫没有自怜的口气。
“好的，先生。”
“这同警察为什么追捕你有关系吗？”
“我知道我很蠢。可我以前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话，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最好还是什么也不告诉你。同我在一起，你的麻烦可能已经够多的了。”
“好的，”她笑着说，“我可以给妈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带了一个漂亮的陌生人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