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天
“我建议你到舱房去。”蒙蒂·班克斯说。
“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想明天上午来。”
罗伯特急忙走到海边昨天说好要租摩托艇的地方。
辛普森船长的态度里有某种东西使罗伯特感到不安。船长的脾气很坏，甚至到了粗鲁的程度。但他的技术一定不错，罗伯特想，否则蒙蒂不会雇佣他的。苏珊应该拥有这游艇。她应该拥有一切最美好的东西。
他递了些钱给那人。“这是一部分押金。我们明天见。”
辛普森船长走过时，罗伯特问道：“估计我们什么时候到马赛？”
“当然可以。上车吧。”
※※※
“是的，我家里有艘‘东芝’。”
“下面你打算怎么办？”
罗伯特看到在下方很远的地方，其他气球正在升空，往东向南斯拉夫飞去。除了轻柔的风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这儿多安静，罗伯特。好像是乘着云彩飞翔。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呆在这儿。”
李波在处理间谍事务的国家安全部门工作。几年以前，罗伯特试图偷渡H国一位持不同政见者的时候被抓获。他被关在H国首都戒备森严的一所监狱里。李波是个双重间谍，过去曾同罗伯特一道工作过。他设法让罗伯特逃走了。
“你去吧，但不要妨碍了别人。”
清晨，罗伯特在甲板上眺望着平静的大海。辛普森船长走到他身边。“早上好，史密斯先生。看上去天气不会变。”
在法国海军部的办公室里，塞扎上校和约翰逊上校正同海军陆战队的接线员交谈。“你能肯定‘鱼狗’号没有再跟外界联系过？”
※※※
这人是个圣人。
航海长在驾驶台上大声叫道：“少校，你能上来一下吗？”
巡洋舰上的高音喇叭里传来一个声音。“‘鱼狗’号注意，请停下来。我们要上船。”
他们正飞越科莫湖，他把气球一直降到水面上。“我们要坠毁了。”苏珊尖叫道。他笑了。“不，不会的。”气球在水面上跳跃着。他扔出一只沙袋，气球又飞了起来。苏珊笑着拥抱着他说……
“是的，先生。Palindrome（回文）是一种顺读和逆读都一样的词或句子。例如：‘Madam，I'm Adam’。我们已经在计算机里查过一些了。”他把一张长长的词汇表递给他。
蒙蒂耸了耸肩。“很高兴能帮你逃脱。”
游艇慢慢地转过头来，向西驶去。
“我听见了。按他们说的去做。关掉发动机。”
“早上好。”
“别说话。”
“俄勒冈的。”罗伯特说。
那位接线员说。“塞扎上校，意大利地图上没有Palindrome这个地方。但是我想我们已经把它弄清楚了。”
11点钟时，蒙蒂看了看表，对苏珊说：“我想我们该休息了，亲爱的。”
“但是——”
“南斯拉夫。今天天气不错，东风。我们几分钟后就起飞了。一清早风凉爽的时候飞比较好。”
罗伯特注意到地勤人员往气球里充气的工作快完了，他们开始点燃丙烷炉，并将火焰对准球孔，给气球里面的空气加热。躺在地上的气球开始上升，直到吊在下面的篮子直立为止。
他把气球降落在远离城市的卡潘内山脚下，以尽量减少别人对他的注意。离降落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路，他走到路边，一直等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没有，自从上次我向您报告过的谈话之后就没有。”
“好的。”罗伯特走到一个充满了丙烧气体的红黄相间的气球面前，它仅用一根绳子系在一辆卡车上。
“你睡得好吗，亲爱的？”蒙蒂问道。
“但我想在他上船之前抓到他。”
拿破仑曾被流放到那儿，他选中了这个岛，罗伯特想，也许是因为晴朗的日子里，他可以看到可爱的科西嘉岛，他就是在那儿出生的。流放期间，拿破仑想的一件事就是如何逃出爱尔巴岛到法国去。我也在想脱逃。只是拿破仑没有苏珊的“鱼狗”号来解救他。
罗伯特走回游艇尾部，扫视着地平线。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过去他的直觉曾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他很久以前就学会了相信直觉。出问题了。
蒙蒂说：“衣橱里有换洗的衣服。我俩身材差不多。”
“这是辛普森船长。这是……”蒙蒂·班克斯看着罗伯特，向他求援。
“离马赛港还有2小时的航程，正朝港口驶去。”
“好的，先生。”
开车的人老态龙钟，满脸皱纹，看上去有80多岁了。
“嗯？”
“不去了。”
我的天，罗伯特想，加利福利亚人到过这儿。
“我想让你改变航向，朝正西方向开到马赛。你可以让我去海岸外下船，然后……”
晚饭是件令人尴尬的事情。3个人都有一种隐而不露的奇怪的情绪，罗伯特百思不得其解。显然气氛是紧张的。是因为他在场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越快离开这里越好，罗伯特想。
“绝对肯定，先生。船上没有乘客。我们已验明了每个船员的身份。”
“它不是个地方，先生，是一个词。”
“什么？”
3个人在大客厅坐定之后，蒙蒂问道：“不认为你得向我们解释一下事情的原委吗？”
在离城区5英里的集市上，有几个巨大的彩色气球散落在田野上，看上去像条彩虹。它们被固定在卡车上，地勤人员正忙着往里面灌冷空气。旁边有3辆随行车，准备好了要去跟踪这些气球。每辆车上都坐着两个人，一个开车，一个了望。
船主解开船头的缆索。不一会儿，摩托艇便向海上驶去，朝“鱼狗”号驶去。罗伯特用了10分钟时间到了游艇旁边。当他靠近它时，看见苏珊和蒙蒂·班克斯在甲板上。苏珊朝拖挥着手，他能看出她脸上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罗伯特驾船靠上游艇，又把一根绳子扔进水中。
※※※
“是什么地方？”
“来观光的？”
蒙蒂说：“我们要到马赛去，船长。”
“也许有用处，先生。很明显，他们使用了某种暗语。据说，最著名的回文是拿破仑说的一句话：‘Able was I，ere I saw Elba’。”
意大利秘密情报局的通讯室里，雷达正在跟踪“鱼狗”号。塞扎上校转身对约翰逊上校说：“在爱尔巴岛，我们没有拦住他，太糟糕了，但现在我们盯住他了。我们在附近有一般巡洋舰。我们只要一等到‘鱼狗’号上发出的信号就上船。”
“‘鱼狗’号现在的方位在哪儿？”塞扎上校吼道！
“你能肯定吗？”
※※※
罗伯特点点头。“是的。”
到了费拉约港——爱尔巴岛首府和唯一的城市时，罗伯特下了车。
在1500英尺的高空中，风力开始减弱。气球几乎静止不动了。罗伯特又扔下一些沙袋，他运用阶梯上升法，在每一高度都停下来看一下风向。
罗伯特站在那儿，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同自己的对手睡觉去。对手？我欺骗谁呀？他是胜利者。我是失败者。
“你要找的人半小时前上了一条渔船走了。你不赞吹灰之力就能抓到他。”
罗伯特顺着梯子爬上了光滑的用柚木地板制成的甲板。苏珊有一次曾向他描绘过“鱼狗”号，给他的印象很深，但亲眼目睹后更令人难以忘怀。“鱼狗”号长280英尺，上面一间船主住的豪华舱房，8套供宾客住的双人房间，还有一个可容纳16名船员的舱室，它拥有一间客厅，一个餐厅，一个书房，一个大客厅和一个游泳池。
“我在想我能不能租用一下在港区兜兜风？”
“真的吗？”罗伯特很有礼貌地说。他脑海里闪过在南斯拉夫的一天。我们有4个人要从这儿偷渡出去，中校。我们必须等空气凉爽一些。在冬天能坐4个人的气球在夏天只能坐2人。
游艇用两个250马力16缸的履带式涡轮D399内燃发动机作动力，有6艘可供上岸用的小艇。内部装潢是在意大利由卢基·斯塔奇奥完成的。它是一座漂浮的宫殿。
一年以后，李波被调到了H国驻巴黎大使馆。
“班克斯先生——”
“什么时间？”
30分钟后，水兵们重又在主甲板上集合了起来。
“那当然。”
在H国边境上罗伯特说：“趁你还活着的时候，洗手不干了吧，李波。你不会永远走运的。”
“你们午饭想吃鲜鱼吗？”苏珊问道。
“是的。这比赛目的地是哪儿？”
刚才跟他说话的那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飞走的气球。“别害伯！”他高声喊道，“仪表盘上有只高度仪。用上面的沙袋让它保持在1000英尺的高度。我们在南斯拉夫同你会面。你听见了吗？”
罗伯特沿加里巴尔迪街——市区的主要街道走着。街上挤满了观光旅游的人，大都是拖家带口的。时间似乎停滞了。一切都没改变；除了我失去了苏珊，还有世界上一半国家的政府都在想杀死我，罗伯特自嘲地想，否则，一切都跟过去一模一样。
“没有发现他，少校。”一个水兵报告道。
那人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应该试试。这是项伟大的运动。”
苏珊和蒙蒂交换了一下眼色。辛普森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
那人赞许地点点头。“你是哪儿人？”
“是的。”
罗伯特笑了。“价钱合理。”
那人点了点头。“谢谢。”
他认为让“鱼狗”号进港太危险了。还有手续要办。港务长会给每艘游艇发一张许可证，并把它的停靠时间记录下来。罗伯特要让“鱼狗”号尽可能不卷入他的事情之中。他要到海上去上船。
开车的人点了点头。“那儿我去过一次。”
“我们当然不会提这件事。”蒙蒂说。
起初，它看上去就像是地平线上一个朦朦胧胧的斑点，随着晨光迅速地越变越大。罗伯特在双筒望远镜里看着斑点变成了“鱼狗”号。毫无疑问是那艘游艇。海上没几艘船像它。
“我们不去爱尔巴岛了？”
※※※
“晚安，苏珊。”
“只是路过此地。我要到罗马去。”
“不，随它去吧。”船主很快就会找到它的。
到了2000英尺时，罗伯特感觉到风向转了。气球先是在空气旋涡中摇晃了一阵子，接着便慢慢转向，朝西飞去。
在意大利秘密情报局，两位上校正在看刚从“鱼狗”号上发来的讯息。它简单地写着，“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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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点。”那人说道。
苏珊和蒙蒂交换了一下眼色。
他们已经发现那艘渔船了吗？少校急忙冲上驾驶台。
在“鱼狗”号船头右舷前方，有一艘马赛船队的渔船，它是来送鲜鱼的。
往它里面充气的地勤人员走到旁边同别人聊天去了。附近没人。
罗伯特扫视了一下地平线。没有任何船只。
“他们没有理由把我同‘鱼狗’号联系起来，”罗伯特继续说道，“相信我，蒙蒂，如果我有其他任何办法能逃脱的话，我就不会来麻烦你的。”
“我很高兴，你成功了。”苏珊说。
他转向蒙蒂。“我想告诉你，我非常感激你。”
他知道李波会帮他的，因为李波曾经救过他的命。按H国古时候的传统，他从此便对罗伯特负责到底。这是个“名誉”问题。
快到黎明时，他闭上了眼睛。
两个男人点点头。“好的。”
“嗨！”罗伯特叫道，“这是怎么搞的？把我放下来！”
罗伯特迷迷糊糊，就是睡不着。他躺在床上，想到在墙的那一边，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睡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钟爱的女人。想到苏珊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她从来不穿睡袍——他觉得自己兴奋了起来。蒙蒂此刻正同她做爱呢，还是她孤身一人？……她是不是也想起了他，想起了他俩共度的快乐时光呢？也许没有。好吧，他很快就会走出她的生活的。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了。
罗伯特看着辛普森大步走开了。这个人是怎么了？
苏珊出来吃早饭时，面色苍白，显得疲惫不堪。
※※※
“没有。”罗伯特说。
3个人站起身来。
他转向蒙蒂、苏珊和辛普森船长。“我要向你们道歉，”他说，“很抱歉给你带来了不方便。现在我们走了。”他转身要走。
“我们两小时后到，史密斯先生。马赛是个很有趣的港口。你到过那儿吗？”
第二十天 爱尔巴岛
他们正在大客厅里喝着餐后酒时，辛普森船长走进来。
“祝您今天愉快。”开车的人用英语说道。
他们默默地站在甲板上，看着他们搜查。
“您能让我搭车进城吗？”罗伯特叫道。
“我们什么时候到马赛？”罗伯特问道。
“不超过一两个小时。”
“命令‘斯托姆伯利’号追上去，马上登船。”
10分钟后，12名水手蜂拥着上了“鱼狗”号的舷梯。
少校看了一眼，心都沉下去了。前方远处，是整个马赛渔船队，密密地遮蔽了地平线。100艘一模一样的渔船正在进港。没有任何办法能查到贝拉米中校藏身的那条船了。
“我不知道。”罗伯特愉快地说，“再说吧。”
“史密斯。汤姆·史密斯。”
他坐在那儿呷着“普罗坎尼卡”——当地的一种甘美的白葡萄酒，守望着“鱼狗”号。他再次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计划。“鱼狗”号游艇将让他在马赛的海岸附近下船，然后他就去巴黎。他在巴黎有个名叫李波的用友，他会帮助他的。这真有讽刺意味。弗朗斯科·塞扎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听说你同H国的人做了笔交易。”
塞扎上校同约翰逊上校面面相觑。“爱尔巴！上帝呀，他在那儿！”
“听见了。”
“你放心吧，”罗伯特向他保证说，“我会小心的。”
“当然，还有押金。”
苏珊站在那儿看着水兵们散开，有的沿甲板走去，有的下了船舱去搜查舱房。
一个身穿毕挺的白制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50多岁，身材粗壮，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
负责的海军军官，一位少校说道：“很抱歉打扰您，班克斯先生。意大利政府有理由相信你窝藏了一名逃犯。我们接到命令搜查您的船。”
他在一家礼品店买了副双筒望远镜，走到码头上，然后在“明星水手餐馆”外面的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从那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港口。四下望去，没有行迹可疑的车辆，没有警方的船，也没有警察。他们还以为已把他困在大陆上了呢。他会安全地登上“鱼狗”号的。现在他只需坐等它的到来。
船主抬起头来。“早上好，先生。你准备去兜风吗？”
罗伯特爬进那只气球的吊篮里，巨大的球体遮蔽了他头顶上的天空。他检查了一下索具及其他设备：高度仪、航空图、监视气球温度的高温计，指示爬高速度的仪表和工具袋。一切就绪。罗伯特伸手从工具袋里拿出一把刀来，切断了固定气球的绳子。不一会儿，气球便开始上升。
“它是个有趣的港口。”罗伯特说。
“这船真漂亮。”罗伯特说。
远方突然出现了海拔3000多英尺、高耸入云的卡潘内山。罗伯特拉了拉安全带，打开了气球顶部的阀门，让热空气流走。气球开始下降了。罗伯特看见一块粉红、一块翠绿的爱尔巴岛，粉红的是裸露的花岗石和托斯卡纳的房屋，翠绿的是茂密的森林。镶嵌在岛屿四周的是洁白的沙滩。
“先生，您想把小船弄上来吗？”那水手叫道。
这么说他们没睡在一个舱房里！得知这一消息，他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他和苏珊总是同床而寝，她赤裸的丰满的身体总是贴着他的身体。天呀，我不能再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
在目力不能及的地平线那边，意大刊海军的“斯托姆伯利”号正尾随“鱼狗”号而来。
“它现在就可以开。你想马上就去兜风吗？”
她看上去美丽绝伦，可不知什么原因，他很失望。我到底指望看到什么？看到她脸色苍白，痛苦不堪？
“长官，你看！”
“晚安，罗伯特。”
辛普森船长说：“好吧。”看得出来他感到非常意外。
“是的，是要解释，”罗伯特说，“但我不想向你们作解释。你们对此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只能告诉你们我是无辜的。我被卷进了一个政治事件之中。我知道得太多，因此被追捕。他们如果找到我会杀了我的。”
“谢谢。”
“我在周围看看，你不介意吧？”罗伯特问道。
※※※
5分钟后，“斯托姆伯利”号加速朝马赛驶去。那位少校完全有理由自鸣得意。世界各国政府一直在追捕罗伯特·贝拉米中校，而他是抓到他的人。我可能会因此而高升呢，他想。
“一句话也别说。”
※※※
罗伯特现在正在第勒尼安海，往西北朝托斯卡纳的海岸飞去。下方的海岸线外，一长串长岛屿组成了一个圆，爱尔巴岛便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对不起，我要同船长说几句话。”
“少校——”
一分钟后，发动机的轰鸣声停止了，游艇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苏珊和她的丈夫看着武装水兵上了橡皮筏，从巡洋舰上放了下来。
“你说对了。你有没有坐过气球？”
罗伯特感觉到她有些不自在，觉得像是出什么事了，还是他神经太紧张呢？
30分钟后，意大利海军巡洋舰“斯托姆伯利”号靠近了“鱼狗”号。苏珊和蒙蒂站在游艇尾部，看着那艘战舰朝他们急驶而来。
途中其他时候，两个人都默不作声。
“没有。”
“鱼狗”号几乎同那艘渔船并行了。
“我们3点钟到马赛。我们在那儿会停很长时间吗？”
“我敢发誓刚才我看见天上有只气球。您看见了吗，先生？”
罗伯特走到一个像是负责的人的面前。“看样子你们准备要举行一次大型比赛。”罗伯特说。
苏珊瞟了罗伯特一眼。“是的。”
罗伯特把其余的押金给了那人之后，便上了船。
“如果天气不变的话，我们应该在明天下午到达，史密斯先生。”
那人停下手中的活，打量着罗伯特。“可以考虑。你对船很熟悉吗？”
“1小时要花你400法郎。”
“继续监听。”塞扎上校转身面对着约翰逊上校笑了笑。“别担心。贝拉米中校一上‘鱼狗’号，我们就会知道的。”
李波笑了笑：“我有韧劲，能耐得住，能活下去。”
罗伯特想起了所有那些因为他的追查而被杀害了的人们。他不忍心让任何事情在苏珊身上发生。他竭力使声音显得轻松些。“为你们考虑，如果你们不提起我上过这条船，我会非常感激的。”
“是，先生。”
“你准备租多长时间？”
罗伯特走到一个正在擦拭一艘漂亮的摩托艇外壳的男人面前。那是一艘东芝牌摩托艇，是由一个351马力的V-8型舱内发动机作动力的。
少校沮丧地站了一会儿。他的上司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气球越升越高，载着罗伯特离开西边的爱尔巴岛，向东飞去，可他并不担心。风向随高度的变化而变化着。其他的气球一只还没有起飞哩。罗伯特看到一辆随行车开动了，尾随他而来。他扔下沙袋，一边注视着高度仪。600英尺……700英尺……900英尺……1100英尺……
“我会通知您的。”
罗伯特拿定主意，是开始行动的时候了。他离开餐馆，漫步走到码头上。码头上挤满了准备离开费拉约港的大大小小的船只。
塞扎上校和约翰逊上校浏览了一遍。“kook，deed，bib，bob，dad，dud，eve，gag，mom，mon，noon，otto，pop，sees，tot，toot……”塞扎抬起头口。“这没有多大用处，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