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妓女围拢过来听他们说话。
“这不太容易，”贝里尼说，“她们平常相互竞争，可一遇到警察，她们便如同胞姐妹一般。她们不会说的。”
“但是，哦，是的，夫人，你手里？”
“这消息真令人放心，先生。同有理智的人打交道是件愉快的事。我知道——”
※※※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们付钱给警方保护的。”
“我们还没定下价钱，夫人，因此——”
“我希望先生们表示一下你们的感谢，把——”
洛伦佐先生穿一身豪华西装，三只手指上戴着钻石戒指。他是个拉皮条的人。
“那不勒斯。”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她母亲和弟弟位在那儿。”
5分钟后，皮埃尔·瓦利的档案拿到了贝里尼的桌上。“她15岁开始做妓女。从那以后有好几次被捕。她——”
“马上就查！”
“那不勒斯是座大城市，”塞扎上校说，“在那儿他有无数个地方可以藏身。”
自从皮埃尔看到关于罗伯特·贝拉米的电视新闻后，她就知道自己要发财了。如果国际警察组织在寻找罗伯特，一定会悬赏丰厚的奖金，而她是唯一知道他之所在的人！奖金会悉数归她。说服他到可以监视其一举一动的那不勒斯去真是天才之举。
“她是哪儿人？”约翰逊上校打断她的话。
那官员示意其助手加快搜索。
“我们一点也不知道。”
塞扎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怎么查法？”
洛伦佐没理会这个问题。“很自然，你们会放掉我的同事和朋友，以表示你们的感谢。”
“看她们说不说。”约翰逊上校说。
不，笨蛋，是我想帮你忙。“罗伯特·贝拉米在我手里，你们想不想要他？”
他一定以为我是傻瓜。“不行。要么你现在同意我要的数目，否则——”皮埃尔抬起头来，看见罗伯特朝办公室走来。“赶快！行还是不行？”
“我们为什么不查查呢？”约翰逊问道。
“他也许会去找个妓女。”
“我不知道。”皮埃尔想了一会儿。“5万美金，行吗？”
他们沿着劳吉卡大街行驶，看到妓女们正在兜售器皿。和塞扎上校、约翰逊上校同车的是贝里尼中尉，该区的警督。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请问你是谁？”
“我们不准备久呆。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正在找一个美国人，他昨晚带走了你们中的一个人。我们认为他们正一起旅行。我们想知道她是谁。你能帮助我们吗？”他给她看一张罗伯特的照片。
“你能查到地址吗？”
“当然。她叫皮埃尔。皮埃尔·瓦利。那个美国人同她在英克罗西奥旅社过的夜，第二天早上他们走了。她是我的一个姑娘。如果我能说——”
“我5年来一直在这儿干的。”
一小时以后，罗马的妓女发现她们遭到了围攻。巡逻车冲过市区，抓走妓女和拉皮条的人，到处一片抗议声。
“好吧，夫人。行，我们同意付给你……”
“红灯区。”
“你是说赏金？”
“你们走了会好些。”
弗朗斯科·塞扎上校和弗兰克·约翰逊上校正在研究塞扎办公室墙上的一幅地图。
“对。我们从哪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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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钱请你们保护什么……”
30秒钟后，皮埃尔同一个高级官员说上了话。“是的，夫人，我能帮你的忙吗？”
洛伦佐笑着说道：“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先生。我的一些同事告诉我，你们在找一位同一个美国人离开罗马的姑娘。因为我们一向很积极同官方合作，我想我可以向你提供她的名字。”
贝里尼命令司机在拐角处停了下来，3个人下了车。妓女们小心谨慎地看着他们。贝里尼走到一个女人面前。“下午好，玛丽亚。生意怎么样？”
妓女们赞赏地笑了起来。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贝里尼问道。
“好，赶快定吧，我等不及了。”
“我当然是在说赏金。”她又朝窗外瞟了一眼。这些人怎么这么蠢呢？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姑娘质问道。
贝里尼已经在打电话了。“把皮埃尔·瓦利的档案拿来。快！”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这里是国际警察组织，您有事吗？”
塞扎上校说：“我们对你的妓女一个都不感兴趣。我们只想要那姑娘的姓名。”
当天下午他们有了突破。贝里尼中尉的秘书说：“有位洛伦佐先生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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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佐微微一笑。“谢谢。”
“你们会明白的。”
“我一直免费侍候你和你的朋友。你们的感谢之心哪儿去了？”
“这没关系。你们是不是在搜捕他？”
贝里尼抬起头来，接着对着话筒说：“取消‘波塔行动’。”
皮埃尔对着话筒说。“我们应该赶得上吃晚饭，妈妈。你会喜欢他的。他人很不错。好，我们等会儿见。再见。”
皮埃尔的心怦怦直跳。她朝窗外瞟了一眼，确信罗伯特还在油泵旁边。“是的。你们在找一个名叫罗伯特·贝拉米中校的男人，对吧？”
“那女人是谁？”
玛丽亚指着街对面的一家店面。店橱窗里的一个招牌上写着：算命——看手相。“露西娅太太也许能帮你的忙。”
贝里尼中尉看着她们说：“如此说来你们喜欢开玩笑，是吗？我们也要开个小玩笑，我想你们会喜欢的。这两位先生极想知道跟那个美国人走的姑娘的名字。如果你们不知道她是谁的话，我建议你们跟朋友谈谈，找到知情的人。一旦有了结果就给我打电话。”
皮埃尔放下电话，转向罗伯特。“妈妈非常想见你。”
“对，他现在跟我在一起。对你们来说，他值多少钱？”
“我帮不了你，”玛丽亚说，“但我知道有人能。”
“5万美元是个不小的数目。如果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们可以到你那儿去，然后再谈交易——”
罗伯特进了门，朝她走来。
“我让别人接你的电话，请稍候。”他转向他的助手。“搜索这个电话。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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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逊上校说：“她是谁？”
“别担心，”约翰逊上校说，“有人会开口的。再施加点压力。”
到了第二天，大街上几乎没了妓女，监狱里则人满为患。
在国际警察组织总部，那位高级官员说。“你们查到刚才那个电话了吗？”
贝里尼赞赏地点了点头。“好。是谁？”
“查到了。是从索勒高速公路上的一个加油站打来的，看起来他们正往那不勒斯去。”
塞扎和约翰逊上校正坐在贝里尼中尉的办公室里。“要让她们一直蹲监狱很难，”贝里尼中尉警告说。“我还要补充一句，这对旅游业也非常不利。”
“她的姓名，洛伦佐。”
“你指望有多少赏金？”
“如果贝拉米急匆匆地要找个女人作掩护，他会怎么做？”
“让他进来。”
“我可以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