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再打个电话告诉我这些呢？”
“你以为我说谎？”
“好。”她说，“我买了啤酒。”
路易说：“好吧，你看起来很棒。”
她笑了起来：“我不介意，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说说。”
下午醒来的时候，路易感到额头发烫，勉强起床喝了些水。犹豫了一会儿，他决定给艾迪打个电话：“我刚刚午睡起来，感觉不太舒服，胃和后背都疼。抱歉，今晚恐怕去不了了。”
“我还没来得及洗把脸。”
“不用，我现在就回家了。”
“我不会骗你的。”路易说。
“我就怕你会那么想。”
“的确应该打给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给你女儿打电话了吗？”
整个下午路易都在昏睡，到了夜里又睡不着了。早上他感觉好了一些，医生说也许再过一天就能出院。他吃了早饭和午饭，小睡了一会儿。下午三点左右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艾迪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他看着她。
艾迪说完起身离开，路易目送她走出房间，打算躺下再睡一会儿，护士给他送来了晚餐，于是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看新闻。饭后，他关掉电视，望着窗外，昏暗的天幕笼罩在小镇西边茫茫平原上。
“我知道。”
“等我彻底好了就打给你。”
“只要我确定病好了就过去。看到你真好。”
“我以为你只是用生病当借口，不打算再和我过夜了。”
“我跟她说不用担心，只是住一天就出院，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用请假来看我，她住得远，在科罗拉多斯普林斯镇。”
“她和我一样也是老师。”他停了一下问艾迪，“你想喝点儿什么吗？我可以叫护士拿。”
“谢谢你。你现在看起来很憔悴。”
次日早上，路易吃不下什么东西，等到十点直接去医院做血检和尿检。他在医院大厅一直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医生诊断是尿路感染，开了抗生素并安排他住院。
“因为听上去像是编的，我怕结果反而会更糟。”
路易接着给医生打电话，预约第二天早上就诊，然后早早地躺下，出了一宿汗，根本睡不着。
“嗯，我们都不要欺骗对方。所以你还会来吗？”
“我以为我们不会有以后了。”艾迪说。
“原来你没骗我。”她说。
“昨天和今天我都一直在想你，晚上也是。”
她说“我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在想你会怎么想我的那通电话，在想我该怎么告诉你我还想晚上过去和你一起，还想告诉你我对这件事情的热情远超一切。”
“如果你打来就好了。”
“想些什么？”
“今天早上我跟露丝聊天，她问我知不知道你出事了，我就问你怎么了。露丝说你住院了。我问怎么回事，露丝听别人说你发炎了，就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