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去研究这些，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现在我们去楼上吧。”
“我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也清楚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但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
“你还是不明白，是不是？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像你一样冥思苦想。我想要你过来，这样我就能跟你说话。”
路易像往常那样刮了胡子，洗了澡，在夜色里走过邻居们的房间。艾迪坐在门廊等他，看到他，她起身，站到台阶上亲吻他。这是她第一次在其他人能看到的地方亲吻他。“有时候你可真是顽固。”她说，“我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明白。”
艾迪用力拥抱了杰米说：“记得回去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吗？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在学校怎么样。”杰米紧抓着她不放，她慢慢松开他的手。“一定要记得打电话给我。”艾迪说。
“我们还没说什么呢。”
杰米冲去路易的房子，但他不在家。杰米拉开门，在里面喊路易，又在各个屋子里寻找。他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
“你不需要厘清思路。”
吉恩俯下身来，拍了拍邦妮的脑袋，对她温柔地说了说话。他们继续在街区附近散步，又穿过后巷回到艾迪的房子。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晚上吉恩和杰米睡在背面卧室的双人床上，邦妮也陪他们待在卧室里。路易一直没有出现。
“你可以之后给他打电话。”吉恩说。
“你不喜欢她吗？”杰米问。
“我会的，奶奶。”
在黑暗里，他们在床上拥抱彼此，艾迪说：“我不知道这事之后会怎么样。”
“但我想。我在一小时内过去。”
“妈，我知道。”
“是的，”她说，“但他今天哭是因为他没能跟你告别。那会儿你在哪儿？”
“我说的是我儿子、孙子，还有杰米的妈妈。杰米走的时候在哭。你知道他为什么哭吗？”
“我也很在意他。”
“因为他会想你。”
他们开动汽车，男孩和狗在后座从窗户看着站在路边上的艾迪。男孩还在哭泣。艾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车子，直到它消失在视野里。天已经黑了，路易依然没有来艾迪家，她打电话问路易：“你在哪儿？你不过来吗？”
“我只希望吉恩和他妻子能做得好一些。也许经过这个夏天他们能学到些什么。我已经在担心他们了。”
“让我先厘清思路。”
“那是说给你的，不是说给我自己的。”
“就一分钟，爸爸。我一定要去。”
“那不一样。”
“我知道了，”路易说，“在你身边跟你说说话已经让我觉得好多了。”
“我当然喜欢啦。”
“但愿。希望你也会打给我。”
“他走之前去你家找你。能看得出来他多在乎你。”
八月末的一个周六，吉恩开车穿过群山来到霍尔特接杰米回家。他在傍晚到达艾迪家，走上台阶，拥抱艾迪和杰米，又带着杰米和邦妮来到街上。
“好吧，我就在家里。我等你。”
“你还是在说咱们俩吗？”
到了早上，他们打包了杰米的衣服、玩具和垒球用具，还有邦妮的食盘和狗粮。杰米说：“我必须和路易说再见。”
“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学东西很慢的人，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吧。”
“我们得走了。”
“在我们的事上你是。”
“想想你怎么跟我说的，我们没法修补人们的生活。”
“但我已经感觉好些了。谢谢你说这些。对于我们之间的一切，我都很感激。现在我又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了。”
“但你从不碰她。你一次都没摸过她。”
“我们不能再等了，现在出发到家都已经很晚了。”
“那别太久。”
她又亲吻了吉恩：“还有你，要耐心。”
“我到乡下转了转，然后决定开到菲利普斯吃午餐，直到傍晚后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