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你的手劲儿，小伙子。”
“见到你很开心，摩尔太太。”
“嗐，”斯坦利看向杰米，“真是没办法。我从来没法跟一群陌生人厮混在一起打牌。如果你想要在家打扑克，或者跟这儿的其他人一起，那就不一样了。你得知道你和什么人在一起玩，这样才有趣。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城市里对我没好处。”
“我可谈不上出名，臭名昭著还差不多。”
“这位是艾迪的孙子杰米·摩尔。”
“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走？”
路易说：“你认识艾迪·摩尔对吗，斯坦利？”
“你们俩让我觉得其他人没准儿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保重。”
“是啊，不是今年。”
“看来他今年做得不错，”路易说，“我很高兴。他也有过不太顺的几年，每个人都有不顺的时候。”
“我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斯坦利站了起来，又伸出手和男孩握了握，“放轻松，别紧张。”杰米试探性地看了看他的手，轻微地碰了一下。“好了，我们以后见。”
“但不是今年。”艾迪说。
几天后，艾迪、路易和杰米去了小镇东边高速路旁的马车轮餐厅，选中一张靠着大窗的桌子坐下。从窗户望向南边能看到一片麦地，太阳渐落，在低垂的天光下短短的麦茬儿看起来很美。他们点完餐后，有个老头走过来，重重地坐在一旁的空椅子上。他身材结实，穿着长袖衬衫和崭新的牛仔裤，有着宽宽的红脸庞。
“唉，你知道的，老样子。我儿子把麦子买入，之后运去维加斯。他受不了在银行挣那么点儿钱，还带着一个从布拉什来的女孩。我从没见过她，估计长得很漂亮。”
“我会开始留意的。”她说。
艾迪拍拍他的手掌：“谢谢你。这是件让人充满希望的事，不是吗？”
“你认不认识什么人想要和种小麦的老庄稼汉腻在一起？”
“你最近怎么样？”路易问他。
路易说：“多亏艾迪愿意忍耐我。”
“我就在电话簿里，很容易找到的。”
餐厅侍者端上来了一盘盘食物。
“我听说你们两个最近在一起。”斯坦利说。
“你的麦子收成怎么样？”
“不像我想得那么熟。”
“艾迪，这就是有名的斯坦利·汤普金斯。”
“今年非常不错，路易。我不想炫耀这个，不过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收成最好的一年。雨下得及时而且充足，我们这片没有赶上冰雹。南边的邻居赶上了。总之我们只能说是很幸运。”
用过餐后，他们去了乡村，开车到了位于小镇东北边汤普金斯家的地。他们停下来凝望星光下只剩麦茬儿的田地。短短的麦梗看起来厚密平坦。
杰米伸出手去握老人厚厚的手掌，斯坦利突然缩回了手，引得杰米盯着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