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成为你的家人。”
“我能进来吗?”路易问。
路易把椅子拖近了一些,坐在她床边,然后握起她的手亲了一下。
“不行,别想进来。”吉恩说,“这里不欢迎你。”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路易走进病房,在床角停下,杰米过来拥抱他,路易紧紧地抱住他。
“我没有办法。我必须维持自己的家庭。”
她看着他的脸:“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不。我只能趁着还能适应改变时做这些。我不能等到自己更老的时候,没有办法再改变,或者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你现在得走了,别再来了,这太难受了。”
他和杰米离开了房间。
“面包房里的那个人。你能想象他反过来帮了我个忙吗?你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某家医院吧。”
“她髋骨骨折了。他们把她送去丹佛了。”
有个女人一直跪在她身边陪着,一个男人叠起自己的外套垫在了她头下。他们等她被抬走才离开。到了医院,医生说她摔断了一根髋骨,艾迪让他们给吉恩打电话。吉恩当天来到医院,决定她最好住到丹佛的一家医院。于是她在救护车上离开了霍尔特,吉恩驱车跟在后面。
“但你需要人照顾。”
“就在现在,就这么一会儿。这就是我们全部的时间了。”
“可你在家还是要人帮忙啊。”
“在丹佛哪里?”
“你要不要坐下来?”艾迪问。
“她现在能接球了,能跳起来空中接球。”
“艾迪·摩尔怎么了?”
三天后,路易正在面包房和朋友们例行见面。多兰·贝克说:“你应该知道她的事吧?”
“我已经开始理疗了。”
“你可以接着跟吉恩和杰米一起住。”
“吉恩都安排好了。我会去大章克申市住辅助生活房。”
一个晴朗的午后,艾迪独自走在市区时,在主街的路边滑了一跤。她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可都是徒劳。她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直到有人经过。
“不用,真的。你必须走了。你不能待太久。情况没有任何改变。”
路易回到家,给丹佛所有的医院挨个儿打电话,直到找到她住的那所医院。第二天他开车去往丹佛,在傍晚到达。在问询处,工作人员告诉他艾迪的病房号。他坐电梯到四楼,沿着走廊找到她的房间,然后停在门口。吉恩和杰米正坐在屋里和她说话。
他靠过去亲吻她的嘴唇,又亲了亲她的眼睛,离开了病房,经过走廊走进电梯。电梯里有个女人看了一眼他的脸,把头转开了。
“你指的什么事?”
“别拉我,”她说,“我好像哪里摔断了。”
“是的。”
“给你五分钟,”他说,“不能更长了。”
“邦妮怎么样?”
当艾迪看到路易的时候,她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我会好的。”
“拜托了,吉恩,只是问个好。”
“天哪,艾迪。我接受不了这样。这不像你。”
“我说的是艾迪·摩尔。”
“所以你根本就不会再回去了。”
“我不会回家了。”
“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但你死后怎么办呢?”
“我们走吧。”吉恩说,“妈,我们出去了。就五分钟。”
“真不错。”
“别这样。”她说,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