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美纪能想得到的骂人字眼,一古脑儿倒了出来。
是耽心吗?耽心自己获释后会告发这个组织?如果这样,自己不是早就向这伙人发哲过决不去告发吗?难道他们不相信口头的诺言么?
“这意外就是‘鬼女’真的出动了。”
“事情本来可以就此了结,我们放你回家。但现在,又发生了意外,这意外使得我们不可能释放你。”
胁坂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告诉美纪:
美纪不知道这伙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的心忐忑不安。
美纪在骂头上一时脑子还拐不过弯来。
会被杀吗?反正土地已经到手,目的已经达到。或许杀了自己对他们来说会感到更安全些。
美纪心中浮起一阵快感。
“你很兴奋吧?”
美纪从心底里发出了呐喊。
“‘鬼女’昨晚肯定从经理那里打听到了这个疗养地,我们估计她今晚或明晚会到这儿来的。”
“怎么?”
“呵,则子,快来吧。”美纪祈祷着。
胁坂一边说,一边狞笑着。他自以为今晚一定能够成功的。他飘飘然地沉浸在奖金、名誉的迷梦之中了。
美纪欲言又止。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则子,盼望着则子快快出现在她的身边,哪怕则子真是那伙强盗所谓的‘鬼女’。
“是的。”胁坂点了点头。“昨天夜里,公司的一名职员被‘鬼女’骗到一个寄宿旅馆,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客房里。当夜,‘鬼女’又潜入了公司经理的家,把经理和他的夫人都杀害了。”
“‘鬼女’就象我们所估计的那样,事先去拜访过你的父亲。是你父亲唆使她干的。有迹象表明,这个万恶的‘鬼女’好象决意一个一个地把凡和我们有关的人全部杀掉。”
胁坂倒也不发火,在一边欣赏似地眯着眼睛,一直等到美纪骂累了,才慢吞吞地说:
“……”
胁坂的话就象隐隐的雷声在天边轰鸣。那些话虽然显得夸大,但美纪从心底里感觉到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
“你们这帮混蛋、骗子、流氓、刽子手……”
美纪可以想象出父亲的痛苦。
十三天里,被奴役,被摧残时赖以支撑住自己的唯一希望就是获释。现在听说这伙暴徒在父亲忍痛割舍了祖传的这块土地之后还不放过自己,美纪愤怒的火焰一下子喷发了出来。她声嘶力竭地骂道:
“你的父亲昨天提出要和我们缔约,准备放弃祖业。”
“‘鬼女’?!”
“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我们既然估计到‘鬼女’会来,当然就有所安排。你没看到今晚值班的人有五个了吗?五个大男子对付一个‘鬼女’难道还不能稳操胜券吗?我们还真怕她不来呢,只要她来,我们就将名声大噪了。”
整整十三天过去了,受尽凌辱的美纪又被带到了胁坂的面前。胁坂就是那个头目,大家都这么叫他。
美纪开始兴奋了。“该杀,你们这伙强盗个个该杀!”
“……”
她暗暗嘀咕着。
想到可能被杀,美纪感到最后的时刻到来了。
“‘鬼女’要来救你了。”
“则子,千万别来!”